“你会要我多久?”沈爱丽惴惴地问出这个折磨她很久的心事。
“这么急着摆脱我?”
“不是我只是想有心理准备。”她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回正常的生活。
“会要你多久,我也不确定。”他指尖轻弹上她的额头,像在逗弄一只可爱的狗,“有时候生活不需要太多安排和筹划,想太多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
“是啊!我已经努力不去想太多了,可是日子还不是一样地难熬”她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非常感谢你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真正的心情。”关山酷寒的语调,像寒流过境一般,凝结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沈爱丽恨不得咬断她自己的舌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想开口挽回,却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话而闭上了嘴。她再一次破坏了游戏规则: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却不能发泄情绪。
“对不起!”她狠狠说出这三个字,酸涩的感觉漫上喉间。
“对不起个大头鬼!”关山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叮咚作响的手机铃声意外地成了缓冲剂,他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辟哩啪啦的斥骂音符,肆无忌惮地飘荡在空中,一堆明嘲暗讽花样翻新的人身攻击,骂到他自己都觉得对方太无辜,骂到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干脆挂断电话。
客厅里,沈爱丽正听着他别致的咒骂声傻笑,猛然看见他无声地杵到眼前,吓得赶紧捂住嘴,在他x光似的注视下手足无措,欲盖弥彰地开口:“我没有笑你。”
关山看都不看她一眼,免得被人发现他脸上比她更傻的笑容。他随手打开客厅里的壁挂电视,居然是一档生理辅导节目!
花花绿绿的避孕套一闪而过,沈爱丽立刻用医生的专业眼光审视起来,“关山,我们以后用避孕套吧?”
这坏蛋住在中山医院那阵子,隔三岔五房间里就会出现式样各异的小套套,全是跟辣妹狂欢后留下的垃圾,看得她咬牙切齿。
“我们的合约里,不是说好由你负责避孕吗?”
“我是会吃避孕药,可是”沈爱丽想起上次那个怀孕美女,话到嘴边改成:“你真的不想要孩子?”
“你该不会想生我的孩子吧?”关山眯起眼,警觉地支起耳朵。
“不想!”沈爱丽想都没想,断然否认。
关山瞪着她脸上的坚决,刚刚缓和的五官又染上一层怒色,这个笨女人,从来就学不会掩饰对他毫不在意的恶劣态度!
他语气变得尖锐:“隔靴搔痒不痛快,没有男人喜欢爽的时候,还套着碍事的雨衣。”
“我当然没有,我是担心你有”沈爱丽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
“放心吧,我的私生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就算有,那也是你活该!”
关山毫不客气地推开她,迳自坐进沙发里,他身体某处焚烧着一簇火焰,再和她说上一句话,保不准会把她推进火焰中严刑拷打。
“要不要抽根雪茄?”沈爱丽自知理亏,讨好的拿起烟盒。
“我不要雪茄,我要你!”
她紧闭着眼,撑起最后一丝理智,摸到一个鹅卵型烟灰缸一一这是她前几天从精品店淘来,方便关山抽烤烟的。
下一秒,她高高扬起这个临时凶器,狠狠砸了下来一一她伤害不了恶魔,只好伤害自己。
距离她脑袋不足一毫米的危急时刻,烟灰缸被一双大手劫持,关山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不要命的女人,诅咒一声,重重把她仍到一边,拂袖而去。
沈爱丽的额头不偏不倚地撞上茶几边角,痛得她呼吸痉挛,半天没有缓过气来。
她对着镜子打量伤处,足足鸭蛋黄那么大一片淤青,狰狞地趴在额角,她小心翼翼地按了按,一阵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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