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所有人都呆了。
吴庸面不改色的撒谎,同时不忘替自己开脱:“主任念着师生之宜,一心想要替我隐瞒,是我出的错,是我对不起医院,对不起主任”一个平时不可一世的精英,竟然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呜咽起来。
沈爱丽厌恶地皱了皱眉:“这算什么,代人受过吗?”
“沈医生!请不要出口伤人。”顾辛脸上挂着处变不惊的微笑,“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当时是我执刀?”
她紧紧咬着樱唇,半晌狠狠地说:“没有!”
“那就是了,当时执刀的是我的学生吴庸,不是我。”他的口气近乎挑衅。
沈爱丽无可奈何地扭过头去,心里暗骂:“无耻!”一个不学有术的斯文败类,完美的钻了谁都没有防备的空子,现在能质疑他证词的,除了他手下那群跟他沆瀣一气的医生,就只有朗朗,而他永远也开不了口了。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惶惶然如惊弓之鸟的吴庸面前:“你刚才说了很多个对不起,其实从始到终,你只对不起一个人,就是死者朗朗。他的名字叫朗朗,你记住了!”
说罢,她撇下满屋面面相觑的人,径直回了办公室,可可赶紧追了出去,担心地看着他:“沈医生,你脸色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点点头,慢慢地扶住桌角,打算坐下来,突然觉得天仿佛黑了下来,可可近在咫尺的面容,居然看不清楚,随口问了句:“时间是不是很晚了?”
可可刚跨出门口,猛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不好的预感涌起,她快速转身:“沈医生!沈医生!你醒醒啊!小赵,推抢救车!小李,量血压,推高糖!小周,开静脉通道!”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脊背,沈爱丽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她双手狠狠捶打床板,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声音惊动门外的可可,她推门进来,担心的警告:“关山,沈医生现在是病人,你别老欺负她!”
关山无辜的摊开手心。
可可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一圈,“朗星没到这里来吗?”最近他情绪不稳,发作起来,整个心脑外科都提心吊胆。
沈爱丽停止抽泣,“他没来这里,赶紧找找他,别惹出什么乱子出来。”说罢要下床,一双大手毫不客气地把她摁回去,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她背后。
“一个大男人丢不了!”
沈爱丽趁机发作,“他才十八岁!人家好歹是你手下的小弟,就这样看着他半死不活?”
“那小子是块材料,就是欠炼,我打算好好炼炼他,看能不能成块好钢!”关山看着她心力交瘁的模样,吁了一口气,“郎朗的事,你已经尽力,别再费心,会有人管的。”
她嗤之以鼻,“这就是你当大哥的态度?他们兄弟俩真是瞎了眼!”
“好好休息别废话!”关山警告地扳过她的脑袋,轻轻捏上她的小脸,“你不会是想装病逃债吧?”
周一上班,沈爱丽巡查完病房,低着头回到办公室,看见可可朝她挤眼睛,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斜倚在门边,居然是上次来抓人的秦川!
“秦科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她主动出击,现在病区里没有可疑病患,谅他也挑不出幺蛾子。
“呵呵,沈小姐是我见过服务最亲切,笑容最迷人的医生,上次匆匆一别,夜不能寐啊。”秦川收起笑容,微微叹息,悦耳嗓音中透出一丝遗憾。
沈爱丽抿嘴笑笑,“夜不能寐啊?那是典型的失眠综合症状,建议去六楼神经科。”她不是听觉动物,花言巧语没用。
秦川眯起眼睛,眼前这女孩外表看起来温柔随和,骨子里倒是挺有个性。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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