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每天对着愁眉苦脸的病人,看不见半个帅哥,不觉得无聊吗?”
“谁说看不见帅哥,眼前就有一个。”她语气轻松诙谐。
“多谢恭维!作为回报,送给你!”他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把鲜花,湿漉漉的粉红玫瑰含苞待放,沁人心脾。
她莫名其妙,“无功不受禄,秦科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想请你吃午饭,怎么样?”
“已经预定了快餐。”
“那一起吃晚饭?”
“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看来我的对手不少,得再加把劲!不如明天晚上,我们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秦川本着死缠不放的精神,笑嘻嘻地再接再厉。
她蹙眉,使出杀手锏:“对不起,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残忍的事实,我已经结婚了,孩子上幼儿园。”
秦川久久无话,半晌尴尬地咳嗽一声,“沈医生看起来真年轻。”
“也可能是秦科长的视力衰退了。”
听着周围的窃笑声,秦川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褪去,“刚才我去过骨科了。”
她抬起头,笑容无懈可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秦川似乎恨极她这副公事公办的笑脸,“沈医生,贵院心脑外科主任顾辛,昨天晚上被人袭击,十指粉碎性骨折!”话一出口,嘈杂纷乱的办公室一片寂静,只剩下他怒火勃发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医生说,他的双手就算治愈,也绝不可能象正常人那么灵活,换句话说,他再不可能拿手术刀了。”
沈爱丽美丽的杏眼骤然睁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的意思是说――”
秦川点点头,“身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大夫,他的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
沈爱丽脑袋以奔四的速度飞速运转,“我是想问,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医生,你的冷漠让我感到惊讶,顾辛是你的领导,是你的同事,他现在遭人报复,前途尽毁,躺在距离你不到五十米远的病床上,你居然问我,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川把手里的鲜花仍上吧台,满脸正气:“顾主任的医术医德,或许达不到让沈医生尊敬的标准,但那不是最重要的,他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公民,他的权益必须维护。”
“我再重申一遍,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沈爱丽脑子纷乱成一团乱麻,快速闪过朗朗的笑容,朗星的绝望
“有人反映,顾主任因为一桩医疗事故,刚刚跟死者家属发生争执,短短几天时间,他就遭人报复,警方有理由怀疑――”
“你怀疑朗星?这绝不可能!”沈爱丽脱口而出,克制着想要拿东西砸人的冲动,“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孩子,不会乱来!”
秦川听得直皱眉。
好不容易打发走秦川,她简单交代一下手里的工作,急冲冲走向1209病房去找朗星。
院方为了平息事端,决定把二十万手术费退还,另外再给三十万善后费,顶罪的吴庸,也被发配去偏远地区支援两年。她代表科室把这个处理决定告诉朗星,咨询家属意见的时候,朗星一言不发,随行的院领导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这事就这样定了。
不知为何,他那天的沉默总让她觉得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言简意赅地把秦川的话转述一遍,“朗星,顾辛不早不迟,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但警方,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事跟你有关。”
朗星眉心升起一簇阴影,全身的线条有一瞬间的绷紧。
沈爱丽小心翼翼地劝解:“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相信这事跟你无关,再说凡事都要讲证据,警方现在也只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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