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倚在树下,范思哲牛仔装裹在他高大的身体上,散发着粗犷剽悍的气息。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或者打我一顿,”她素着小脸,无力地开口,“我知道朗朗是你小弟。”
关山狠狠咬着着嘴里的香烟:“对于今天这桩命案,你就没什么要说明的吗?”
她认命地摇摇头,突然歇斯底里的哽咽起来:“是我害的!是我害死了他!”
关山一把拽过她,“别瞎说,上车!”
沈爱丽惊讶地看着身下这辆耀眼的越野摩托,直到他不耐烦的回头吼一句:“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下一秒,她感觉身体猛地一震,好象飞起来似的冲了出去。
黑夜的市郊公路上,关山把速度飚到了危险的地步,黄色的车灯象一颗流星,在马路上划过炫目的痕迹。
她紧贴在关山后背上,心底不知什么地方被温柔撩动,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在一个没有任何拐弯标记的岔路口,关山突如其来地拐下公路,在颠簸的路面上疾驰。
他看上去悠然自得,她可是狠狠震了几下,张大嘴半天才在他的耳边吼道:“你违反交通规则!”
“规则?那是什么东西?”他不屑一顾,脚下加大了油门。一股新鲜的风强劲吹过,远远看见了夜色中模糊的江面,江风卷起细小的沙砾打在两人身上,带来轻微的刺痛。
关山娴熟地操纵着摩托,从没有路的山坡一跃而下,她害怕地闭上了眼,以为自己要一头栽进江里去!
车轮在柔软的河滩上打着转,不甘心的停了下来。
“下车!”关山头也不回地命令。
她依言下了车,双腿有些僵硬麻木,一边艰难地活动,一边嘲讽:“在这修理人,喊破嗓子也听不见!你以前经常来吗?”
关山靠着车身站着,点着一根烟,吸了两口:“别那么紧张,朗朗的死,跟你没多大关系,再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她捶地喃喃:“朗朗不该死的!不该死的!是我害了他!是我!我要是坚持自己动手术,他就不会死!”她趴在沙滩上,痛哭呢喃,江风转眼就把她的声音刮得无影无踪。
沈爱丽浑然不觉,依旧蜷缩在地面,江边粗糙的石砾,很快在她手上磨出细小的血痕。
不知过了过久,她摇晃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扑向面前望不到边的江面,跌入水中的一刹那,滚滚江水淹没了她的口鼻,窒息的痛苦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本能地渴求着空气,渴求着活下去。
朗朗死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的感觉吧?那么鲜活的生命,那么青春的少年
炽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晒着大地,路边成排的法国梧桐都被晒蔫了,叶子无力地耷拉下来。
朗星病倒了,钢管匕首没有让他趴下,弟弟的死击垮了他,几天之内,他从一个光鲜美少年,萎顿成一棵蔫巴巴的狗尾草。
冲进院长办公室递上投诉书之后,他就一直躺在关山住过的那间病房,不吃不喝不动,让人看了心疼。
“我倒要看看,顾副主任怎么自圆其说?竟然说主要责任由你负,你连手术台都没上!”可可愤愤地掷下手里的病历夹,“大名鼎鼎地心脑外科副主任,犯下这样小儿科的错误,全院的人都等着看好戏!”
沈爱丽刚刚从医院会议室出来,那里装饰简洁大方,却总是透着一股神秘气息,刻意调整的光线,使得调查人员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来人,来人却看不清他们。
“沈医生,请坐!”终于有人开口,客气里透着莫名的疏离,酷暑天里听着毫无温度。
她嗓子干哑,心咚咚跳,不是害怕,而是期待。
“关于心脑外科患者朗朗手术失败的医疗事件,你有什么特别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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