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惊骇的神色,关山点点头,“市里某位公子哥心血来潮,弄了个美少女养成计划,资助一个贫困女生好几年,眼看好事将近,你哥哥横插一竿子,人家不发飙才怪。”
她呆若木鸡,前一阵子哥哥整天眉飞色舞,一副恋爱狂人的模样。
“如果你不想一天到晚帮他收拾烂摊子,也不希望他横尸街头,最好劝他老老实实做人。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一出手就是一千万。”
沈爱丽不合时宜的讪笑:“你还有好心?”
“不错,我没安什么好心,我刚刚腻了先前的情人,你勉强合我的胃口,还不用费工夫去找,我没理由放掉。”
沈爱丽觉得好像有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她头晕目眩,语无伦次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履行协议?”
“时间我凭感觉决定,感觉对了就是你履行交易的时候,有意见吗?”关山盯着她,嘴角没有丝毫笑意。
她闭上眼,发出的声音蚊蚋般几不可闻:“好。”
朗星的钢管匕首算是白挨了,那二十万开颅手术费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如果非要说有作用,就是让朗朗少活了三个月或者一辈子。
手术进行到一半就失败了,那张早上还微笑朝众人打招呼的脸,永远闭上了眼睛。几个护士小姐瑟缩在一边,有几个已经红了眼眶。
沈爱丽痛苦地闭上眼睛,耳边又响起刚才顾副主任气急败坏的怒吼:“病人的手术方案是你定的,你要为此负责!如果病人家属追究的话,你就准备好吃官司吧!”
她气不过,怒冲冲的顶回去:“堂堂一个外科副主任,居然失手划破患者脑颅主动脉!真够本事!”
朗朗的手术没失败,而是还没来得及做,他死于失血过多,一个荒谬的原因,一个实习医生上台也不会犯的错误,匪夷所思的发生在业内名人顾辛身上。
唯一解释是他宿醉未醒,他昨晚和华南地区医疗器械美女代理商吃饭,采购相关仪器设备,回家太晚。至于为什么要到晚上讨论,那只有天知地知当事人知了。
朗星没有理睬狗急跳墙的顾辛,声音平稳镇定:“沈医生,谢谢你为朗朗做的一切,你已经尽力了是朗朗运气不好,谢谢你”
顾辛惊愕的停止声讨,色厉内荏的哼哼几声,领着手下那票精英新锐谋划对策去了。即便方案是沈爱丽出的,他身为科室领导,主刀大夫,依旧难辞其咎,尤其在晋升主任的紧要关头。
沈爱丽满嘴的苦涩,他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了,死者已矣,再也活不过来了。惟愿一路走好,天堂里没有庸医。
可可忙着善后,让人把朗朗的遗体推到太平间,督促在场的医护人员各自回岗位,看热闹的患者劝回病房。
好不容易驱散围观的人群,她走到沈爱丽面前,低声问:“沈医生,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没事,麻烦你把患者的死亡病历整理一下。”
可可忽闪着大眼睛,无声讪笑:“我怎么写呢?医生失手划破患者脑颅主动脉?还是例行公事,造假欺骗死者家属?”
沈爱丽低下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你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们都知道,责任不在你。”可可叹了口气,“好在死者家属懂事,没有迁怒你的手术方案。”
一整天沈爱丽都窝在办公室,看着窗外从烈日当空变成黑漆漆一片。墙上的挂钟咣咣敲响八下,她木木呆呆地起身下班。乘电梯到了楼下,通往出口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她从侧门绕个大圈子,影子被昏暗的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正心事重重地走着,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沈爱丽!”
她扭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关山正叼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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