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超凡,一个叫范入圣,如何?”张朝仪一蹙眉,道:“好好的,怎地又来没正经的。”范昭笑道:“我哄娘子开心呢。寻个时间,我查遍,给儿子找一个灿若晨星的名字。”
二十日晚,范老爷在胜江楼为颜老爷洗尘,范昭坐陪,席间相谈甚欢。酒过三巡,颜老爷道:“皇上驾临亲家,盛况空前,可羡慕坏了扬州的盐商哪。”范老爷微微一笑,道:“皇上御驾亲临,确是一件幸事。只是,皇上来得突然,一切仓促得很。皇上在扬州住有一段日子,扬州的乡绅精心奉驾,一定有不少热闹的事吧?”
颜老爷一听此问,精神一振,道:“不瞒亲家,皇上首次南巡就长驻扬州,确实给扬州的官民长了脸。扬州的官员和士绅,整日里想着如何把皇上侍候好了,得到皇上的嘉奖,光宗耀祖,花费许多心思。扬州各处楼台亭阁水榭花了足有一百万两银子。一日皇上游瘦西湖,说若是有一座白塔,就没有缺憾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范晔疑惑道:“少了一座白塔,也只能日后增补了。难道扬州的盐商还能在一夜之间筑起一座白塔?”
颜老爷一抚掌,笑道:“真给亲家说对了!四大盐商还真挖空心思一夜筑塔!”范晔将信将疑,道:“奇!”颜老爷小饮一口,乐呵呵道:“说穿了也简单。就是在当天夜里,四大盐商差人用盐包堆的高高的,远远看去,形似一座白塔。第二日皇上乘船再游瘦西湖,见此白塔,龙颜大悦啊。”范晔笑道:“四大盐商法子多啊。”范昭暗想:“老大眼力也太差劲了,大白天看不出来是假的吗?不对,多半老大瞧出是假的,所以才没有去登塔,以免扫了众人的兴致。”
颜老爷继续道:“皇上的仪仗卤簿,车轿兵马无数,护卫森严,那排场威严的不得了,够帝皇气势!我听说一件事,一日中午,仪仗卤簿过扬州正街,一个妇人要做中饭,到自家顶楼敲打燧石点火。不料被御前侍卫发现了,策马过来,一箭射死。”范昭一惊,问道:“怎么这样?”颜老爷微微一叹,道:“听官府里的人说,那妇人敲打燧石,犯了惊驾之罪。”范晔明白过来,道:“昭儿,这事怨不得侍卫。如果有人想用火器行刺,引发火器之时必会敲打燧石,所以,侍卫宁可错杀,也绝不姑息。”颜老爷高挑大拇指,赞道:“亲家见识高。若不是亲家解说,我还糊涂着。来,敬亲家一杯。”
在乾隆年代,世界上最先进的火枪是燧发枪,其次是火绳枪,再次是火铳,民间火器不多,但是火铳这种比较低级的军器是可以自制的,激发用燧石打火,所以妇人敲击燧石,确实犯了忌讳。范昭也听懂了,心里却为那妇人喊冤。范昭看看父亲和岳父,二人把酒言欢,没有一丝替那妇人被冤杀而惋惜的意思,顿时,范晔慈祥形象在范昭心里大打折扣。
原来,许时今曾经和经理袁文探讨过一件事情:1989年2月的一天傍晚,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东德士兵亨里奇发现有一个人乘着雨雾企图翻越柏林墙逃到西德去。亨里奇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ak—47冲锋枪,击毙这个人——年仅22岁的东德青年克里斯格夫洛伊。事后,亨里奇还受到上司的嘉奖,成为英雄。仅过了几个月。1989年底,柏林墙被推翻,东西德终于回归统一。亨里奇射杀翻越柏林墙的东德青年格夫洛伊事件,遭到格夫洛伊家人
的起诉,要求追究亨里奇的法律责任。1992年2月,卫兵亨里奇因开枪射杀了攀爬柏林墙企图逃向自由的青年格夫洛伊而在统一后的柏林法庭上受审。辩护律师称,这些士兵是执行命令的人,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过这样的辩护最终没有得到法官的认可。因为类似的辩护,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纽伦堡审判法西斯战犯时,已有先例。当时各国政府的立场不约而同:不道德的行为不能借口他们是奉政府的命令干出来的而求得宽恕。任何人都不能以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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