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纵身一跃,自马背起,跨过三五丈距离,落地一沾,又起,几个起落,转瞬便已至城下。
青山口关城不过丈高而已,对普通的兵卒而言是巨大的障碍,但对这喇嘛,看其一跃三五丈,一跳丈余,关城便什么都不是了。
喇嘛咧嘴一笑,似在嘲笑城头上如同十一个木桩子一样毫无反应的煞笔。强大的力量推动,他腾云驾雾,猛地跳起,比城墙还要高出一丈,随后双臂展开,仿佛一只大鹰,俯冲而下。
这时候,嬴翌才收回目光。
然后照在当头落下的喇嘛身上。
喇嘛那如鸡冠一样的帽子、暗红的面孔,还有半边露出的臂膊的古铜色,以及他脸上的狰狞,在嬴翌眼中纤毫毕现。
铿锵!
齐刷刷的,身后十位亲兵几乎同时拔出短剑。然而在这一瞬间,嬴翌还摆了摆手,止住了他们。
然后就好似极缓慢的,那口拄着的朴刀被嬴翌反手一撩,刀光乍现,一蓬血污散开,两片尸体啪嗒啪嗒跌落城下。
一箭之地外,正在呼喊助威的鞑子兵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顿时鸦雀无声。
阿巴泰猛地吸了口冷气,脸上的震惊再也遮掩不住,然后忍不住去看萨满。
萨满浑身抖了抖,勒马转身就走。
阿巴泰道“萨满!”
萨满顿了顿“不可力敌。大将军应该召集兵马围攻。”
阿巴泰顿时了然,喝道“回营!”
嬴翌再拄刀,遥望鞑子离去,却并非动弹。他看得出那鞑子身份非同可,不定就是这支鞑子兵的头阿巴泰,但对嬴翌而言,要取阿巴泰的性命并不急在一时。
全歼这支鞑子兵才是嬴翌的目的,阿巴泰?不是嬴翌看了他,没了鞑子兵,阿巴泰狗屎都不是。
阿巴泰回到营中,心中惊骇难以压制。问萨满道“喇嘛大师力大无穷,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怎么就...”
萨满嘶声道“只因那人更厉害。”
道“看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奉命大将军,除了用炮,我不知如何杀他。”
“将军立刻调集火炮。”阿巴泰果断异常。
“还有火铳。”萨满道。
阿巴泰为难道“此番入关并未带上汉八旗。”
汉八旗才是鞑子的火器部队。蒙八旗、满八旗征战,除了带一些火炮,火铳什么的,他们还看不上,毕竟骑射为嘛。
“那就调集弓箭手。”萨满道“我会帮助你。”
阿巴泰微微松了口气“多谢萨满。”
随后整个大营动了起来,近五十门各色大炮被集中起来,用骡马拉到关城下,一字排开,列起炮阵。又调集两千精锐弓箭手为辅。
随后便立刻发起了对青山口关城的进攻。
闷雷一样的炸响在关城下响起,五十门大炮齐发,火药爆开带来的巨大的力量,震的关城都随之震颤。
一颗颗碗口粗的炮子带着浓烟拉出一条条白气,瞬息之间跨越炮阵与关城之间的距离,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嬴翌提起朴刀,抬步跃上女墙,丈长的朴刀顿时化作一轮明月,空气的炸响比火炮开炮时还要猛烈,霎那间,城头上的空气中好似绽开了一朵雪白的莲花,甚至将三丈高的蚩尤旗都罩在其中。
炮子打来,在莲花中化作铁粉,嗖嗖的在城墙下铺起一层铁青。
只几个呼吸,莲花敛去,嬴翌好似一支利箭,猛地从城头射出去,瞬间便到了鞑子炮阵前。
气浪轰然炸开,嬴翌落地处,五六门数千斤重的重炮如同泡沫一样被掀翻开去,将操炮的炮手砸的肉泥满地。
嬴翌左手一刀,刀光满贯十余丈,所过之处,钢铁大炮俱作了两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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