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布梭,带上你的儿郎去给我扫平迁安方向的障碍。陈泰,蓟州镇方向交给你。”
大帐之中,阿巴泰正作最后的军事安排。
科布梭,图尔格次子,镶白旗三等子爵。图尔格作为阿巴泰副手,领兵牵制关宁明军,科布梭则跟随阿巴泰入关立功。
陈泰,满洲正蓝旗人,阿巴泰族侄。
“南朝虽不堪一击,但为防万一,保证退路通畅,必须要将青山口附近可能存在的隐患除去。你二人责任重大,担负先锋之职,不可怠慢。”
“喳!”
科布梭与陈泰领命。
阿巴泰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微微颔首“这回再去南朝的京师看看,看那崇祯儿什么颜色。”
便谓旁侧一个模样邋遢的枯瘦老鞑子道“萨满以为如何?”
却是个萨满。
萨满不言,萨满旁侧一座上的一个喇嘛则大笑道“大将军要去明朝的京师看看,喇嘛敢不出力?”
阿巴泰哈哈大笑。
萨满则道“明朝京师不可觑。亦有修道的人,很是厉害。奉命大将军不可大意。”
阿巴泰笑容一收,点头道“萨满的对。”
这时候,帐门猛地掀开,一个身着白甲的牛录额真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大将军不好了!”
齐刷刷十几双眼睛落在这个牛录额真身上,看的他浑身一抖,压力颇大。
阿巴泰神色稍沉,道“满洲的勇士何时如此惊慌?!”
牛录额真咽了口唾沫道“大将军,青山口被夺了!”
“什么?!”
科布梭、陈泰猛地起来,惊声大叫。
阿巴泰喝道“都给将军坐下!”
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牛录额真道“青山口被夺了?!”
“是...大将军,青山口被夺了。”牛录额真满头冷汗“关城上插的大旗不是我大清的大旗,也不是南朝的大旗。奴才的儿郎近前亦被杀,枭首悬城。”
阿巴泰猛地吸了口凉气,起身来,矮敦壮硕的躯体充满了压迫力“不是明朝的军队?!”
“不...不是。”牛录额真咬牙道“旗有三丈,玄黑色,绣魔神。”
阿巴泰转脸向其他将领。
皆道不曾见过这样的旗幡。
阿巴泰吞了口气,道“可知有多少人?”
“十一人。”牛录额真道“奴才远远数过,城关上只有十一人。”
“十一人?”阿巴泰先是脸色一松,随后凝重道“必不止十一人。将军于关城里留了一个牛录三百精兵,可夜里连一丝风生都没有就被稀里糊涂夺了关城,怎么可能只十一人。”
阿巴泰久经战阵,要多聪明没有,但要经验,却极丰富。但他毕竟无法想象嬴翌的强大。
他念头转动,神色严肃,合着络腮胡子,更显狰狞。片刻后道“陈泰,蓟州镇先放一放。你带儿郎去喜峰口看看。”
陈泰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道“大将军的意思是,喜峰口...”
阿巴泰摆了摆手“你速去看过,立刻回来禀报。”
“喳!”
陈泰如身着火,大步离开了大帐。
阿巴泰微微吸了口气,道“南朝有一句名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不知来敌何人,但其夺我关口,必有大图谋。青山口与喜峰口相邻,其夺青山口,喜峰口亦即必然。若如此,事情就严重了。”
道“科布梭,立刻撒出轻骑,将军要知道这周围的一切情况,迁安、蓟州镇,都不要落下!”
“喳!”
等科布梭离开大帐,阿巴泰才对那一直趴在地上的牛录额真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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