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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两人一大早就出发去了清灵寺。车子在清灵山的盘山路上驶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才到达山顶。程言一下车便觉一股寒意袭来，罗恩有所准备从车后座拿了一件外套给他。

    两人进了寺庙，依旧不见人影，刚才上来的路上也没见其他车辆。这个寺庙应该不是旅游景点，半个游客都没有。

    寺内干净整洁，明显有人打扫过。罗恩带着程言往里走去，一直到后院都没有看到人。忽然身后传来声响，罗恩迅速拉着程言躲到了一个大柱子后面。

    从后院的一间禅房里出来一个身穿灰色禅服的和尚，看长相就是那个果农。他手上拿着扫帚，出来就在那里打扫院子。

    程言认出后走出来喊了一声：“果农大叔！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们吗？”

    果农手中的扫帚吓得掉到了地上，他看着两人问：“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找你！”程言开门见山，“崔军的三个儿子得了七年前十里铺相同的怪病死了。”

    果农慢悠悠地弯腰拾起扫帚，一边扫地一边问：“你们就是来专门告诉我这件事的？”

    程言问：“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阿弥陀佛。”果农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我既已皈依佛门，对这些事自然见怪不怪。”

    “可你刚才见到我们的第一眼就把扫帚掉到了地上。”程言戳穿，“还有你拾起扫帚之前明明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们说的是崔军的儿子死了，而不是说人就是你杀的。那些病毒是从哪儿弄来的？”

    果农摇摇头：“贫僧不知。”

    “这件事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做。去年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为死的人打抱不平。你对崔军恨之入骨，想闻成天出来给一个交代。但闻成天在去年的时候真的死了，你得知了这个消息，心灰意冷，就独自采取了报复的计划。”程言逼问：“崔军杀了你的亲人，现在你反过来杀了他的儿子，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果农听完纹风不动，依旧扫着地，只是那把扫帚没再移过位置，始终在同一个地方扫来扫去。

    “现在崔军的孙女也得了那个病，她才八岁，或许过不了多久也会死。”程言情绪有些激动，“人是你杀的，法律也没办法制裁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弄到那些病毒的。如果这后面还有什么组织，那他们或许有办法可以救那个小女孩。”

    “没有那个组织。”果农放下扫帚，“病毒是闻成天七年前给我的，让我送到医院找医生研制治疗的办法，可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做这件事。半年前，我实在忍受不下去就给崔军的三个儿子注射了这个病毒。随后装疯到这里出家。那个小女孩身上我什么也没有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病的。“

    罗恩一直在一旁做观察，问：“你在上海怎么来北京的一个寺庙出家？”

    果农回答：“我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让我来这里。”

    程言问：“谁寄给你的？”

    果农摇摇头：“信封上没有寄件人的地址，而且让我看完就烧掉。我想着自己反正要出家，来哪都一样。来到这里才发现这座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就留了下来。”

    罗恩问：“你刚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么干净吗？”

    “不是。”果农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像是荒废了很久，我进来一看发现里面的东西倒很齐全。自己种种地也活了下来。”

    程言又问了一遍：“那个小女孩的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果农垂着头：“我已经承认杀了三个人了，没有必要再撒谎。”

    程言看看罗恩，后者问道：“闻成天有和你说过那个病毒是传染的吗？”

    “没有说过。”果农依旧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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