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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言喝了一口酒，全部说了出来：“我和罗恩去年去十里铺就是查这件事。七八年前，有一群人去了你们那里，就在御祠的地下室做实验。崔军拿了他们的钱，就给他们提供活人。两三年的时间，他们的实验不了了之，感染病毒的人也没能活下来。

    随后的几年里，那群人转移基地，继续着实验。罗恩在去年见了闻成天最后一面。他以一己之力和那群人对抗了十七年，他以为这一切已经落幕了，没多久便安心离世。没想到一年后那群人又出现了。他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

    程言停顿了半分钟自己回答：“他们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要不到了。他们成了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无非是想拿人命取乐。你也想变成他们那样吗？你奶奶和我说你是一个善良孝顺的孩子，她要是知道你做这种事，心里会怎么想？”

    乐水放在吧台上的手拽成拳，额头不断渗着冷汗。他紧咬着嘴唇，情绪有些激动：“他们想要什么我不想管。崔军的儿子和孙女得病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笑他们也有今天罢了。“

    程言观察着乐水的一举一动，一丝表情也没放过，确定对方没有撒谎后。问：“你什么都不知道？”

    乐水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程言不想给对方施加压力，等了一会儿才说：“你的父母和爷爷还有铺里那么多人都因崔军而死，几年后崔军的后代也得了相同的病相继死去。这难道不是人为的吗？”

    乐水看着程言，彩色的灯光打在他的眼上。程言分不清是灯光的颜色还是他的眼睛红了。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家人都被崔军害死了，他们家拿了钱逍遥快活地过了这么些年，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六年前我就知道了崔军的所作所为，当我的家人也被牵连其中，未能幸免于难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

    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我的家人不会活过来，我的心头恨依旧消除不了。我想知道的是真相，背后到底是谁要做这种杀人的实验。我不会杀人，只要我还有一点做人的准则，我都不会杀人。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们逍遥法外，死的人得不到申诉。常常想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可我还是想活着。我想知道真相，这样我在我家人的墓前也可以对他们有个交代。”

    乐水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也变得喑哑起来。程言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知道他是哭了。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的时候，罗恩把手搭在了乐水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据闻成天所说，过去的十几年来，幕后的组织换了一批又一批人。他在死前和最后一批人达成协议，把一个系统给了对方，对方终止了实验。对方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应该不会再继续这个实验。崔家人的死，应该和他们没有关系。”

    “最后一批人是谁？”乐水问，“你怎么这么确定他们不会再继续实验？”

    罗恩踌躇了半刻，才开口说：“闻成天没有说，死去的人是无辜的，但害死他们的人也死了。这个实验几年前就终止了，崔家人的死，应该另有凶手。你知道十里铺的一个果农吗？种了一片苹果树。”

    乐水偏头擦了一下眼眶，回答：“他是我二叔，半年前有些疯了，前几个月去了清灵寺出家了。”

    罗恩眉头微蹙，沉凝了片刻。程言也记起了这个果农，去年见到他的时候还很正常，怎么突然就疯了：“疯了不应该去医院吗？怎么去清灵寺出家了？”

    乐水回答：“这我也不知道，我很久没去过十里铺了。上个月联系不到他了，问熟人才知道他出家了。”

    程言又问：“那你去过清灵寺看他吗？”

    乐水摇摇头：“清灵寺在清灵山上，根本没有车到那里。我自己没有车也没办法去。”

    程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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