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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家做客上门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穆亭芳躲在穆轫身后，露出好看的梨涡。

    孛风帮沈氏夫妇待客，叮嘱红袖好好招待穆亭芳。红袖摆出小主人的架势带穆亭芳往园子折廊走，几折几折忽然忘记了去路。一时顿在折廊中间，四周潭水环绕，耳畔不断传来清泉落涧拍打石岸的声音。

    “红袖妹妹这是带我往哪去？”穆亭芳戏谑地问。红袖顿了顿，“袖袖带亭芳哥哥去我屋里玩儿。”红袖都与父母一起睡，有了独立的稚川台也不肯分开睡，自然只天天往父母的个个楼跑，一时忘记稚川台如何走。

    “红袖妹妹不会忘了自己屋的路吧？”红袖红着脸不说话。穆亭芳走前来拉红袖的手，“红袖妹妹要去哪就跟哥哥说。”

    红袖避开穆亭芳那只被铁线蜈蚣咬过的手，她还记得穆亭芳准备拿那东西吓她来着。糯糯出声，“稚川台。”“我不知晓稚川台，红袖就说是水上面的楼还是竹林里的，还是靠着山的或是有石桥的？”穆亭芳问。

    红袖想了一会儿，“水上面的。”穆亭芳笑容灿烂，漂亮的脸蛋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两只梨涡惹得人醉。“哥哥知道了，跟我来。”

    穆亭芳在前面带路，穿过折廊，沿清流而上。“我猜也是这里。”小正太说。眼前的稚川台已经过改造，原先尖锐的石山而今变成了芳草地，清泉之下沿溪种满了兰花。

    “兰草临溪，多日不见‘芳园’更美了。”穆亭芳开心地笑，一对梨涡迷人眼。“亭芳哥哥怎么知道‘抱灵苑’的路？”红袖好奇地看着他。穆亭芳向她凑过脸来说悄悄话，被红袖微微撇开。“这是我爹给我日后成亲置办的宅子，原来叫‘芳园’，是给我小娘子住的。”

    穆亭芳看着红袖明显保持距离，也不生气，珠圆玉润的小脸在阳光下纯真灿烂。“当然，这些都是沈伯父买下之前的事。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宅子，比家里沉闷闷的官邸好太多了。”

    红袖点点头，“袖袖也很喜欢抱灵苑。”看着穆亭芳可人的梨涡又补了句，“亭芳哥哥的小娘子可以住在这里，袖袖和爹爹娘亲住个个楼，不住稚川台。”

    “那我住哪儿？”穆亭芳问。红袖想了想认真说，“孛风和秦叔秦婶住靠山的停云涧，亭芳哥哥就住带桥的虹楼。”穆亭芳也认真地点点头，“倒也可行。”

    晚上个个楼灯火通透。沈夫人伏在绣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丈夫，“诶，轻点儿，莫使劲。”沈国庸放轻了手力，只贴着暖衣抚摸夫人的肚皮。“好好好，轻点儿轻点儿。”

    沈红袖在沈夫人背后抱着娘亲发呆，忽然把小手也伸进娘亲的贴身暖衣里，被沈国庸一把捉住。“捉到了一只小猪蹄。”“呵呵呵，呵呵呵...”红袖笑起来，沈国庸抓住红袖手心挠痒痒。

    沈夫人笑道，“你俩都把手拿出去，别闹腾了。”

    “爹爹，娘亲叫你把手拿出去。”红袖把爹爹的手赶开，一人独占娘亲的肚皮。沈夫人抓住红袖的小手不许她闹腾，“你也是，别乱动。”

    红袖贴着沈夫人的背，声音糯糯软软，“娘亲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沈夫人温柔地问，“袖袖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红袖想了想，“妹妹好，袖袖有很多漂亮衣服穿不了。弟弟才不能穿袖袖的裙子。”沈夫人揉着女儿的小脸，“那就生个妹妹。”

    沈国庸一听赶紧说，“生一双，有儿有女最好。”红袖佯装生气，“哼，爹爹就是想要个弟弟。”

    “有弟弟还不好？”沈国庸搂住小女儿，“有了弟弟，袖袖可以满建京城横着走，看周家小子还敢欺负你。”

    红袖眸光一亮，是这个道理呀。沈国庸继续哄女儿，“袖袖还会是沈家族里唯一的女儿，你想想，叔伯姨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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