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更疼你？”

    袖袖开心地笑了，“不要他们疼，有爹爹娘亲疼袖袖就够了。”沈夫人抱着撒娇的女儿，“我的袖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袖袖长大了...孛风都说变沉了...”怀中的女儿渐渐熟睡，稚嫩的小脸天真可爱。沈国庸搂妻子入怀，贴在耳边轻轻说，“一个就够了，随它是儿是女，再生会累着你...”

    大寒前后，常州城连下了几日大雪。城中人迹渐少，郊外一眼望去山川皆披白霜，湖面未结冰，静静泛着涟漪。

    常州城比建京小得多，袖袖很快就玩腻了，将兴致转向抱灵苑倚靠的灵陀山。

    抱灵苑后门有条石径通向灵陀山。彼时，沈红袖还不知这是江南有名的佛家圣地。孛风带着红袖往山中探险，红袖像模像样拄了根木棍，跟在孛风身后走，美其名曰“寻访山水”。

    山中树木茂盛，百花凋零。但仍能看见霜雪之中盛放的野腊梅。红袖见之可爱，伸手去折，被孛风拦住。孛风教她，万物有灵，生存于寒冬腊月已是不易，何必掐断生机。红袖似懂非懂点点头，过不久，又见一株含苞的腊梅，情不自禁伸手......

    石径被草叶掩埋，草叶被薄雪掩埋，踏上去松松软软，不辨虚实。孛风牵住她的手，不断提醒何处不要踩。红袖极爱登山，在建京贵族文士举行游会时，总是缠着沈国庸带她去看山玩水。

    途中休息，红袖已爬得小脸红润，喘出热气。孛风担心红袖发汗着凉，一个劲叮嘱她不许敞开衣领。从抱灵苑一路上来还只行山腰不到，满目都是枯木景色，别有一番风致。

    再走不久，山林那边隐约瞧见一条长石阶，道路两边堆着枯叶和雪。“孛风，看那儿！”孛风闻言向山林那头望去，似乎是常有人来去的山路。“走大路如何？袖袖脚疼。”袖袖跳上高石，孛风矮身将袖袖背起，俩人往大路而去。

    大路清晰分明十分好走，青石板阶梯每阶高度适中，走来也不觉得累。孛风背着秀秀步履轻快，未到正午就行到了半山腰。环顾四面山林，半山往上是白皑皑的松海。山间弥散着雾岚，座座白山好似浮在松云里。

    “白日生浮坞，玄光掩山庐”袖袖问，“我说的可对？”孛风摸摸她的头，“袖袖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这四面山林何处有山庐？”“山庐自然是被白雪盖住，藏在暗光之中了。”

    孛风说，“既然山庐被盖住还是不要点出的好。”红袖撅嘴摇摇头，“不妥不妥。”孛风笑她，“何处不妥？我看比你这个文混子想的要好多了。”红袖追着他耍赖，“不妥不妥就是不妥。”

    二人吵吵闹闹往上行，误入一处庭院附近，高处被森森青松掩住看不清，两侧隆起几处高丘皆披白雪。红袖忽觉脸上一凉，片片雪花拂面而来。怎么忽然下起了雪？红袖伸手去接雪花，掌中却落下了一瓣殷红。她抬头望去，一阵香风在随风而去，片片殷红散落一地。白雪地上点点红梅瓣明媚动人。

    高丘之上，一树红梅之下，年轻僧人伸手采撷枝头明媚。脚边有一只藤条小钵，钵里半盛红梅。年轻僧人低头忽然看见淋了满头雪花的来客，微微诧异。从树上摘下一朵红梅收入小钵，向来客行礼，举止中一派天然风姿。

    红袖愣着不出声，拉紧身边的孛风，乖巧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僧人。他看上去与孛风年纪相仿，秀美颀长的颈上是一张清俊略显青涩的脸庞。即使身着僧衣剃去头发也无法削减通身气质，越发显得淡静祥和。如一尊玉佛立在眼前，抬眼看人时，眉柔目和，垂眸时神情淡然，好似万事万物都在眼中却又不在眼中。

    孛风拍去红袖身上的雪，与僧人行礼。“抱歉，扰了法师清净。”年轻僧人微微颔首，转身往那白雪松海里行去，一点清影融入滔天松云。

    孛风牵着红袖往回走，一拉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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