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颗翠绿的灌木懒懒地倚在中庭，晒着暖阳。那摇风的骚姿，应该是喝了不少绍兴，连皮肤都成灰褐色的了。叶枝繁茂，藏有星零花苞，泽润如玉。有几处花已开，瓣直立，肉质肥厚，显淡黄色，但边缘处又晃见紫红之气。不见清风徐来，已闻兰香四溢。这树有个好听且有意思的名字一一含笑，它给这冰冷重墙的冬季带来了不少宽慰与欣喜。

    张改过开了些窗户，好让自己从这凝重的病房内缓口气。然后便看到了那颗含笑，虽然他无从得知它的名字，但丝毫未妨碍对它的喜爱，看着看着，内心的氤氲淡了不少。

    “改过。。。改过。。。”有人推门而入，叫了好几声，但张改过都未听到。

    “改过。”那人压着脖子，提高了不少嗓音，但比平常的音调还是要轻不少，毕竟这里是重病房，是个专门给病人静养的地方。

    “娄叔叔？！”张改过反应过来了，立马回头，见来人，便带着些许的慌张，开口到。

    “他怎么样？”娄山关看着躺在病床上，安然入睡的张有权，从睡面上来看，没有任何异常，和平常人睡觉无二样，甚至还少了份疲惫，多了份安详。

    张改过没有回答，而是招呼娄山关朝门外走。

    这间病房很大，独立的，外侧还有间会客休息室。张改过走到茶水台旁，刚拿出纸杯就听得娄山关连忙开口，“改过，不用了！我就是来问问情况，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要在平素，凭张改过的教养，他定是会客气一下的，但这次没有，他放下了纸杯，来到沙发旁，就着娄山关身旁，坐了下来。还没说一个字，先叹了一口长气。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娄山关十分着急的样子。

    “命是保住了。”

    “恩。”娄山关焦急地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肯定还有后话。

    “但有可能，就这么一直睡着。”说完，张改过的嘴角露出一口叹笑，弥漫着无奈的味道。

    “会成植物人？！这么严重？”激动的情绪，提着娄山关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比起娄山关过分的反应，倒是显得张改过十分之从容，他俩的态度完全换了个位子。

    “那医生有没有说该怎么治疗？我是说，如果真成植物人的话。”

    “真成。。。”

    “真成植物人的话，我就让你躺在下面做垫背。”张改过刚一开口，不知尹忍何时推门而入，他咬牙切齿到。

    “尹叔叔？”张改过这句诧异可不是因为尹忍突然的出现，因为本就是尹忍把张有权送到这家医院的，也是他通知的自己。而让他诧异的是，尹忍对娄山关的态度，背后一定有什么恩怨，而且，似乎还牵连到自己的父亲。

    “尹先生，你这话是何意？”娄山关皱着鼻子，气愤地回问到。

    “人在做，天在看。天如果惩不了恶，那我~”尹忍瞪着血红的眼球，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就毁一天一行一道！”

    “以前的事，你要问的，我都回答了。你要查的，我都配合了。你还要怎样？”娄山关咬着牙，阴冷到。

    “至死，方休！”尹忍语气平和，阴柔的笑容勾起了嘴角。

    “尹正我都没怕过，还会怕你吗？”说着，娄山关甩袖而去。

    见娄山关离去，张改过赶紧追问，“尹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父亲为什么会中毒？”

    尹忍似有难言，拧眉锁口。

    “夫人，少爷回来了。”

    叶倩丽听闻，赶紧擦擦眼泪，朝大厅冲去。

    “妈，你怎么了？”见叶倩丽神色慌张，娄天开口关心到。

    “天儿。”叶倩丽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儿子毫发无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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