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季疏绝没有出声,于是守右出声唤道。
季疏绝敛了眼底充满兴趣的笑意,说道:“嗯,接着说。”
“那人并没有直接来此,而是先去了守左那儿,守左他”
“他怎么了?”
“他被那人下药了,下了大概有十几种,而且下的还是他自己身上带的药。冰火交加下,此时,他还在冰窖里待着呢。”说到最后,守右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守左那家伙仗着自己有个“顺风耳”,身上揣着丹老给的的各种药丸,没少讽刺自己似个娘们,整日待在院里。如今,他终于自作自受,在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地方栽了跟头。
索性守左那个家伙素来自大,身上带着的都是些毒性不强的药丸,要不然现在大概已经去地下和旧主子见面了。
季疏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这也就是说,她还对自己手下留情,只喂了他一颗?
“张明山那儿如何?”
“回主子,还没到三更时分,他便点兵出发。这次卧榻半个月,可算是让他受了奇耻大辱,听说他这次可是把自己招揽的江湖上一些高手都一齐带去了。”
处在黑暗之中的季疏绝,沉默了一会儿,才吩咐道:“你一会儿带着灰衣卫前去支援他。”
“支援他?”
守右疑惑的出声道,半月前张明山危陷万峰山,主子也没让他带人前去营救,以致让他卧榻半月,可这次怎么会依他看来,这次张明山并没有什么危险。
季疏绝温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出兵,他势必要走径返回,中途路过一片竹林,届时,你带人守在那儿,今夜过后,本王要世上再无张明山,你可懂?”
守右心里一凛,面上恭敬的回道:“是”
看来,主子是不给张明山机会了,这半个月以来,主子没有动静,何尝不是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他却屡次自己行动,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甚至连军情都没有前来汇报,以为巴结那与主子一同前来的扈将军就可以一战成名,调职回京了吗?真是可笑,也不看看那个扈将军在主子面前也还不是夹着尾巴回话吗?
“把灰衣卫全部带上”
“主子,我把人都带走,那府里不就没人守卫了吗?”守右急忙阻拦道,本来这次前来清城,为掩人耳目,就没带多少人,如果他把人都带走了,主子身边岂不是没人了。
季疏绝颇平淡的回道:“你只管带人离开,今夜,不会有人前来。”
“是”见自家主子这般说,守右顿时放下心来,在守右心里,这天下就没有自家主子算不到的。他亲眼见证过自家主子算无遗策,他有时甚至怀疑主子会勘心术,否则怎能把别人心里想做什么,猜的如此准确。
屋门一开一合,守右退出离开,而斜檐下崭新的红笼还在摇曳,似是想把自己微弱昏黄的光团洒进屋内,更多的照在那抬檀木屏风之上,让榻上之人把屏上点点红梅看的更清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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