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久眸色忽然染深,想起她下午隐约听到守右对守左说的话:张攻打迅速
听八说清城守将姓张,那么守右说的应是这位张将军要出兵攻打苍衍国。
不对,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白千久凝眉细思,手指摸了摸自己细腻的下巴,适逢窗外红笼微晃,昏黄的光亮忽明忽暗,交错的光影投在她身后的屏风上,隐约可见,屏风上面绣着花卉。
到底是什么呢?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今晚会出事。
忽而,她睁大眼眸,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向沉着冷静的脸上变了色。
不会是
白千久低眸看了眼床上之人,若真如她猜想的那般,此人真是太会算计了。
现在,她也没有多少时间耽误在这里,可是,就此放过他,她也不甘心。于是白千久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塞进床上之人的嘴里。
期间,因着眼前看不清,害得白千久差点把丹药塞进床上人的鼻孔里。
塞罢药,白千久转身向外掠去,至于给季疏绝塞进嘴里的药,会不会是毒药,白千久相信即使是毒药,暂时也毒不死他。
待白千久飞身出府后,一个黑影极快的从暗处出来,来到此屋门口。
“主子”这声音赫然是守右的。
“进来”
“是”恭敬站在门外的守右当即推门进来,屋内仍然没有点烛,一片黑暗,于是他出声问道:“用不用属下把烛火点亮?”
“不用”季疏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身上可带了魅春丸的解药?”
“带了,主子,可是刚才那人给您下的?属下就说不让您以身试险,您偏不听,若是您出事了,属下如何向已逝的主子交代?”守右担忧的上前说道,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药瓶递给季疏绝。
季疏绝接过药瓶,塞了一颗进嘴里。
黑暗中的他额上沁满了汗水,身上也是浑身泛热,这药丸不愧是丹老所制,见效如此之快,内力险些压制不住。
守右等了一刻钟,感觉自家主子气息渐平,也再无热浪袭来,便禀告道:“主子,今日下午,我按照您的吩咐特地把消息透露他,他果然沉不气,出手了。”
季疏绝摸了摸有些微肿的脸,眸底幽深似一池古井。是如他预料一般出手了,他以为那人会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他没有。他还以为那人如此意曲承,是为了偷取自己房里的军队部署图,可是,他也没有。
既不取自己的命,也不拿图,还能忍了这么多天,她果真有趣。想着,他狭长的眸子再次浮现出点点意味未明的笑意。这脸上的伤还是没白受,至少他知道那人是个女子。
自以为安全无虞的白千久,丝毫不知道自己因心情激动,说话时忘记遮掩嗓音,已被人发现了女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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