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景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催促司机快点,自己则掏出手机,想也不想地拨了一连串号码。
等待的间隙,她的心砰砰地跳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电话就接通了,肖崇言带着磁性的低音透过电流响在她的耳边。
“阮景。”
电话里除了他的声音,还有警笛的嗡鸣。
阮景意识到自己晚了一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能做什么么?你......”
“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这几天你先不要来诊疗室了。”
肖崇言的声音依旧沉稳,只是没说几句话,他就简洁地跟阮景说了再见。
撂下电话,阮景看着自己的手心,冰凉,还渗着冷汗,她在紧张。
出租车停在商业楼下,或许是因为方才警察来过,楼下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开,阮景一路疾行,到了咨询室门口,她刚一将手搭在门上,玻璃门“吱悠”一下子开了。
可是办公室里没有人,阮景忍不住在心里想着,是否是小王走的时候,由于慌乱,忘记了锁门。
阮景环顾办公室四周,视线落在办公室角落的保险箱上面。
肖崇言说她不必再来,可是她还是来了,她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保险箱的密码是四位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当不是来到柳川市之后新买的,阮景蹲在密码箱前面,无意识地咬上手指甲,密码是什么?
她记得肖崇言说过,他的生日是立冬——不正确。
手机的后四位号码——不正确。
身份证后四位号码——还是不正确。
心念一动,她伸出手指,依次在密码锁上按下——0、6、1、3。
“咔吧”一声,保险箱的门弹开了。
密码是她的生日。
顾不得多想,阮景从里面拿出了那条红色的项链,借着偏西的日光,她仔细地端详着,红色的宝石并非周身圆润,它有着天然的凹陷,每一处弧度,每一面反光,都同阮景之前在肖崇言文件夹里看到的那张图片一样。
她基本可以确定,这条项链上的宝石,属于贵妃簪上,甚至蒋唯心身上的那条也是。但那是应该藏于国家博物馆的珍宝,如何会流通到市面上?
肖崇言,她,吴媛,许小川,蒋唯心......有一条线,隐隐约约开始将一切串联。
忽然间,窗帘后面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
阮景反应飞快,身体先于思想,当即起身飞速向门外移动,可是还没等她跑出两步,一个女人举着枪,从门外走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阮小姐,放下那条项链,把手举起来。”
阮景回头,从阳台后面闪出了一个壮实的男人,一前一后,显然是有备而来,或者说,他们一早就料定自己会来,会打开密码箱,取出这条项链——就好像有人在她的身边监视着她。
那两个人都带着面具,虽然简陋,却也有效地遮盖住了真实的长相,可阮景学的就是刑侦,抛去了面容,怎么看她都觉得面前的女人有几分熟悉。
她缓缓地将双手举过头顶,身后的大汉两步走过来,拽走了阮景手上的项链,阮景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女人的身上,试探着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女人没说话,握枪的手指紧了紧,往前上了一步,阮景敏感的察觉到,女人动了杀机,只是不知顾忌什么,仍在犹豫。
突兀地,一阵电流的嘶嘶声传出来,阮景略微低了低头,看到女人的腰间有一个类似通讯器的东西,有人正透过它指挥着这两个人的行动。
“拿到东西,就快走,别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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