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肖崇言偏头看了看阮景的侧脸,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想要披在她身上,被阮景挥拒了,她眉眼间挂上淡淡的疏离,焦点悠远,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蒋唯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崇言蹙着眉,执着地将外套展开,到底是披到了阮景的身上。
他眉宇舒展了些,双手插着兜儿,走在她身侧。
“我只能说,蒋唯心本身,跟另一桩案件有关。”
“什么案件?”
“一起跨国际走私案。”
阮景意外地瞟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这一眼被肖崇言抓了一个正着。
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脚步来。
夜风冷凝,他的眼眸却一反常态的炙热起来。
“你喜欢我什么?”
毫无征兆的询问,并且直接跳过了“你喜欢我么”这个前提,男人的神色笃定,目光深邃,盯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的心底,翻来覆去地看透她。
阮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份喜欢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现在的我——”
“我不知道。”没有等他问完,阮景便已经别过了头去,“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任何问题,因为我甚至都不确定,此刻的我,是真正的我,此刻我对你的喜欢,是心底里的喜欢。”
隔着三年记忆的缺席,隔着两人过去扑朔迷离的关系,又岂敢轻言爱慕,就连“喜欢”这两个字都用得这样斟酌,小心翼翼,唯恐跨越了界限。
他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落寞。
有辆空的出租车经过,在两人身边按响了喇叭。
第二天,白宿约见了阮景,或许是因着前一天谈话的不愉快,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种淡淡的尴尬。
白宿搭着腿,手叩着杯子,隔一会儿就看她一眼,终于忍不住率先搭腔。
“怎么,就因为我向警察提供了不利于肖崇言的证据,你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你还是相信他不是吗?”
提到这一点,白宿很容易就失控,阮景于是抿抿嘴,低下头不准备争辩。
“这个肖崇言,身份很可疑,我不放心你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小景,跟我回京都吧。”
白宿旧事重提,对带她离开很有执念。
“我托朋友在滨江调查了他,发现滨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档案卷宗,我就让人潜进了档案室——”
阮景听到这里方觉察不对,她紧紧地拧着眉,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白宿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微妙,“违法?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查出了什么?”
“我真的查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肖崇言不是没有个人档案,只是个人档案被销毁了,警方销毁的不彻底,让我在一篇心理学学术论文中找到了他的名字......顺藤摸瓜,我发现,他在同一家期刊上,还刊登过几篇别的领域的文章,比如——古董,你说,一个心理学家为什么会对古董感兴趣呢?”
“并且,他研究过的古董的种类,过了一段时间,都会碰巧出现在海外的拍卖会上,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偶然,三次、四次呢?”
“我们可不可以大胆的揣测一下,他有可能是一个走私犯。”
白宿慢条斯理地说着,阮景突然心生不妙,“你这番话,还跟谁说过?”
白宿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
她霍地一下站起来,抓起包就往外走去,白宿没有拦她,只是慢悠悠地说。
“小景,你以后会知道,我是为了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