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提出“要去晋阳城最好的酒楼”,恰好李克用也有此过分的要求。搞得萧玄衣看了两人好几眼,两人好象并不是同谋。
既然死活都要破费一回,萧玄衣索性慷慨激昂:“不就是烧钱嘛,那就走着。”
“你真要请我吃大餐?”小姑娘瞪着萧玄衣。
“难道还要逼我再说一遍?”萧玄衣装酷。
“什么意思?”
“大侠啊,一诺千金。”李克用解释。
“好唉!”小姑娘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右手一扬,刚才拾到的钱被她扔到桥下去了。
李克用向来对钱漠不关心,这下看得目瞪口呆:“你辛辛苦苦讨的钱,一下就扔了?”
“不是有人请吃饭了嘛。”
“那你明天吃什么?”
“明天再讨呗。”
萧玄衣看出一个更深刻的问题:“你好象不是诚心讹我。”
“什么叫诚心不诚心。”
“请你吃大餐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出这么高的价,我当然高兴了。”
萧玄衣后悔不迭,刚才真应该跟她杀杀价。但现在肯定是不行了,只是表示怀疑:“晋阳最好的酒楼,你知道大门朝哪儿吗?”
“朝东,杏花第几桥嘛。”
“到底是第几桥啊?”
“什么‘到底是第几桥’?”
“我是说,是第一桥还是第二桥,不知道哪一桥你怎么找啊。”
“酒楼的名字就叫‘杏花第几桥’。”
萧玄衣白痴了一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老几,还有叫这种名字的。”
“有一句诗:踏过杏花第几桥。”
萧玄衣被点住盲穴,当时哑火,这时李克用接了过来:“刚才你吟得什么?”
“诗啊。”
“你不说吟诗的都一付酸样嘛?”
“那要看谁了。要是象‘水月观音’那样的人物,穿一袭长衫,拿着一把白折扇,吟诗那叫风流高致。”小姑娘说着瞅了瞅李克用:“如果一个杀猪的吟诗,那不仅仅是酸的问题了。简直是肉麻!”
萧、李二人一个被点了死穴,一个被抓过现形,眼看要败在小姑娘的伶牙俐齿之下。好在李克用深通兵法,当即放出怪招来:“杀猪的吟诗算什么,我还曾经偷穿过我二嫂的肚兜儿。”
“那就有点无耻了。”小姑娘不禁莞尔。
萧玄衣点头会意:“你偷穿肚兜算什么,我小时候养过一头屎壳郎,一起吃饭一起睡。”
“养屎壳郎太弱了吧,我小时经常玩‘尿棍儿’。”
“什么叫‘尿棍儿’。”小姑娘问。
“我老家冬天滴水成冰,尿出来就冻成冰棍了。”李克用解释。
“我吃过尿棍儿。”萧玄衣出语惊人。
“我吃过自己的鼻屎。”李克用更上层楼。
“我吃过屎壳郎的鼻屎。”
萧玄衣将比滥的境界发挥到极致,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你们说的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
三个人在大街上左弯右拐,一番扯淡之后,气氛融洽了不少。那小姑娘也毫无心机,片刻功夫将自己交代了个底儿掉。
小姑娘叫唐静,十四岁,扬州人。唐静本不姓唐,四、五岁时父母双亡,被本地的一位唐姓盐商收养。此后便姓了唐。
唐盐商家资巨万,又雅好诗书,只是年过半百,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收养唐静之后,格外娇宠,简直比亲生的还亲。
看看唐静到了要出嫁的年龄,唐盐商一心要找个乘龙快婿,只是整个扬州城,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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