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索性连生意也不做了,带着唐静来了长安。果然帝王之乡,腾蛟起凤,物华天宝,俊彩星驰。
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不是唐盐商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嫌唐家出身不正。高不成低不就,一晃过了两年。
长安是首善之区,风气自然也为天下之先,两年以来,唐静耳濡目染,智慧渐开,对养父包办婚姻的作派很不满意。父女俩口角了几次,唐静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唐静本来带的盘缠也不少,禁不住她游山玩水,胡吃乱喝,到晋阳没几天,就把钱花完了,这才到汾水大桥上叫卖。
唐静说完自己的经历,李克用咳嗽了一声道:“你的经历也真够曲折的。简直和小蛮有一比。”
“小蛮是谁啊?”唐静问。
“就是我二哥的结拜老大盖寓家的老二。”萧玄衣解释。
“小蛮怎么曲折了?”
“小蛮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叔叔生活,十三岁那年,她叔叔死了,小蛮就被堂兄卖至青楼,幸亏她聪明机灵,七天时间便学会冰火两重天……”
“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李克用一不留神说漏了嘴,正要支吾,这时萧玄衣大叫了一声:“‘杏花第几桥’到了。”
斜阳里,一座酒楼近水临桥,金碧辉煌,招牌上写着几个斗大的字“杏花第幾桥”。三人不禁喝了一声彩。
三人进了大堂,大堂里摆着几张桌子,一个人也没有,萧玄衣喊了一声“茶博士”,没人答应。
“是不是还没到饭点儿?”萧玄衣不自信。
“酒楼讲什么饭点儿?”李克用道。
萧玄衣只好又喊了一声,仍然没人搭理,只得自我解嘲道:“店大欺客哈。”
萧玄衣说罢,左右看了看两人,李克用正东张西望,突然一扬手:“那里有镇店之宝。”
几个人走过去,只见一道青石突出地面,里面围成一个水池,水池里有一些假山假景,最高的山峰上有几个朱砂字:镇店之宝。
唐静显然没来过,目光乱洒:“镇店之宝在哪儿呢?”
李克用手一指:“应该就是水底那个东西。”
萧玄衣这才看清,水底趴着一只怪物,浑身是腿,足有碗口那么大。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一只螃蟹。”唐静笑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螃蟹?”李克用问。
“扬州那边多得是,只是这么大个儿的还真少见。”
“听说螃蟹是横着走路的。”萧玄衣藏拙。
“横行八道说得就是它。”唐静解释。
“这么巧,我那一彪人叫‘横行都’,这家伙一身铁甲,两把大刀,也挺威风的。”李克用赞道。
萧玄衣对着水池吹了两声口哨:“它怎么一动不动,难道是死的?”
“天一冷,螃蟹就该冬眠了。”
萧玄衣一心要看横行八道,四下张了张,没有趁手的家伙,便从背上取下剑来,去扒拉水底的螃蟹。
“你要干什么?”一声断喝,酒楼的茶博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我想看看它怎么走的?”萧玄衣讪笑。
“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你怎么用剑招呼?”
“我这剑都没出鞘。”萧玄衣辩解。
“就算弄不死,吓着它你也赔不起。”
李克用一把揪住博士的衣领:“狗眼看人低啊你,把你弄死看我们赔不赔得起?”
“想打人啊你?”博士嗓门挺高。
“打得就是你。”李克用说罢,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一位中年人一边喊一边脚底生风地跑过来。
……
那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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