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虚言,碎尸万段。”
韩王安素车白马出城,奉上王玺,国门大开,国丧。
秦人入城,麻木的韩民在道旁麻木地看着,庆幸着虎狼之军这一次不是恶魔。
秦军履行诺言,秋毫无犯。
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得以保全,唯有王族不可能全身而退。
“从此韩国子民即为我大秦子民,秦王自会恩恤,腾也会善待。韩国宗室,腾无权处置,还请韩王携妻子入咸阳,由我王裁夺。”
主将要主持政权交接事宜,押送的任务,落到副将身上。
至于正使姚贾,今日一战并没有展示他领的十分之一,若非副使忽然搅局,好戏还有很长。
“别以为我就会放过你,我记韩非的仇,也会记你的仇,以后可心着点吧”
大行令笑着撂下这句话就策马北去,赵国才是秦国的劲敌,邯郸,才是姚贾的主战场。
姚贾不想回咸阳领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给韩安添堵。
亡国哪有不恨又不都是圣人
恨得最狠的未必不是韩安,可闹得最凶的却是另有其人。
“我们会被如何处置”
“父王会不会被处死”
“是否从此再无自由”
棠棣公主冷笑“一问三不知,却原来是一条只会替人疯咬的狗。”
忌生性如木,木无心,故而无情,不以面色示悲喜,只凭巴掌喜怒。
宫裳跌坠在地,好似名花摇落,花落必有人心疼。
“还未成行便辱我公主,若到咸阳还不知会如何羞辱我王,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善待”
“有事就杀了我若棠棣的血能唤醒这群废物一点点血性,也比被你们秦人呼来喝去强百倍”
公主话音一落,易主的朝臣,有的热泪盈眶跪地叩首,有的以袖遮面无地自容。
棠棣的请求,忌成全了一半,赏了她一个半死。
公主掣出腰中剑划了将军一胳膊血,然后就被将军一巴掌再度扇倒在地。
旧臣群中,一个少年怒气直冲云霄“畜生敢伤我公主”
那是张良的弟弟,他以为兄长归来就可以逆转天地,不曾想仍旧是不堪的结局。
男人为荣誉而战,也为女人而战。
女人被打是男人的耻辱,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公主。
少年赤手空拳想为公主雪耻,未到仇人身前就仰面倒下,双目圆睁,喉头在喷溅着滚烫的热血。
刹那间天地失色,四野无声,只有良的一颗心被吊上喉头落不回去。
他扑落到弟弟身边,抱着少年呼唤乳名,一声又一声,一声再一声却得不到回应。
明亮的眼睛逐渐失去光色,死神带走了少年的生命没有带走他的愤怒和憎恨。
少年最后的目光定格在仇人身上,忌没有回避那仇视的眼神,四目对峙,他依然赢了。
冰冷的眼神目送了少年最后一程,也目睹了师弟的撕心裂肺和泼天之恨。
“诸位就甘做亡国奴吗公主今日情状便是各位妻女明日我兄弟今日横死,明日便轮到诸位父兄秦人占我土地,是为奴役我大韩臣民与其世代为奴,何不就此扑杀虎狼”
棠棣也高声附和“横竖是死那就一起死罢”
血勇之士赤手空拳袭向秦人兵马,区区数十人的混乱很快被轻松镇压。
自尊,差不多是人存活于世的根,今日,张良全然丢尽。
若当日肯用心学武,此时拼却性命也还能为弟弟报仇,为公主解恨。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瘫在仇人手里无能为力,连活下去都要靠别人的施舍。
“将军,此人是我师弟。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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