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湘沫软软地说道。
“睡觉?”腾夜妙挑眉。
“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安心睡过一觉了,大佬,我好累啊。”湘沫这几日确实心惊胆战,总害怕一不小心一命呜呼,现在被这个日夜想念的男人拥在怀里,一颗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是放松了。
“好。”腾夜妙柔声应道,把湘沫打横抱起,轻柔地护在怀中,向着暗室外走去,所过之处,银流翻飞。
铁锁机关发着粗声,一层一层向上升去。
银流扩散,经过的地牢四周如百鬼嘶鸣,那些被封印在十层之下的怪物一直在沉睡,现在唤醒他们的不是封印被解除的喜悦,而是死亡。
腾夜妙周身不受抑制地向外流散毒婪晶魅的气焰,霸道地穿透磐石,撕裂封印,但在那些怪物睁眼的瞬间,无丝毫预兆地吞噬他们,世间天地之毒的精髓气焰一扫而过,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嘶鸣,便化为灰烬。
绝望的嘶鸣围绕着上升的两人。十层之上的声音便由嘶鸣变为了呐喊,惨叫。
这里关的都是些一些犯事的官员,体质都是普通人,遇到这突然来袭的毒体,绝无任何反抗的力气。
“这些人都要死么?”湘沫窝在腾夜妙怀里,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嘶鸣,惨叫,心中不由觉得太过残忍。
“不,”腾夜妙面目现出一丝慌张,“我现在的状态,控制不住毒婪,你害怕么,就是这样,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我,不然,就会是这样”
湘沫将腾夜妙的腰身搂的更紧,缓缓说道:“我一点也不害怕,你也不想这样吧,一直一个人,不过大佬以后我可以接近你,我不怕你的毒会伤害我。”
腾夜妙神色缓和,悠悠道:“你可以阻止本王。”
“怎么?”
“你腰间的生魂剑不能杀人,却可救人,只能救我杀的人,那两个被缠上生死咒文的璨甲士兵,便不会受毒婪的影响。”
“为什么?”湘沫不解,抬头好奇地看着腾夜妙好看的下巴,和一张一合的嘴巴。
“那把剑是本王母亲从毒婪晶魅的防护珠中抽出的,本是为了让我可在控制不住力量时保护我,奈何最后没有一个人可以将破碎在天地间的那把剑抽出,但是你可以,也许是你可以将那颗防护珠融合的原因。”
“这么说高等晶魅其实大多情况下都是起保护作用了。”
“嗯,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想杀了我也可以。”
“不会的。”湘沫皱着眉,看见腾夜妙露出一抹凄惨的笑。
这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两人出了地牢洞口,腾夜妙依旧抱着湘沫向前走上了铁索桥,身后银流不断交错碰撞。
外面光线终于好了些,湘沫仔细看清了腾夜妙现在的样子,他脸颊上的花纹暗自滋长,誓是在封印控制这流窜的力量。
湘沫环着腾夜妙的腰身,靠在其胸膛,发现这身体里一直在隐隐透出白色的轻雾散发着酒香,十分好闻。
“好闻么?”腾夜妙立在铁索桥上,低头看着湘沫问道。
“好,好闻。”湘沫耳根发红。
“令人痴迷的毒气,唯独杀不死你。”腾夜妙轻轻笑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这个笑让湘沫觉得腾夜妙很是开心。但意识到腾夜妙站在桥上不走后,便问道:“大佬,怎么了?”
腾夜妙将湘沫放下,大掌摸在湘沫散下的乌发上。她刚才舞剑时,因为头盔太大掉了,胡乱盘着的头发就全倾泻了下来。
“本王不想杀无辜的人。”
“可是”湘沫刚张口,就被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喂!放开我,你这死狗!”莫景轩高叫的声音从锁链桥对面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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