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男子那双眼睛,他整个身体的其他部分都爬满怪状的黑胶细小生物群体,而在之上还紧紧缠着深黑发暗红的众多锁链,条条锁链散着灼辣之气,无论什么接近,都将在瞬息化为虚无!男子身后是以高山为脊椎,已大地为羽翼而形成的十字钢架!
将人困锁封印在上面没有几天,却好似万年!
湘沫心口很疼很疼,怎么是这个样子,如天仙美丽优雅的猫系男子,怎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熟练地将剑举起,向着铁链划下。
天地制约的地牢十八,任何力量都显得十分苍白的地方,就受了这女子轻轻划下的一剑,粉碎!
腾夜妙周身的黑片脱落,与暗室中的浓灰融为一体,他身上的衣服还如刚来这里时一样崭新,唯独心脏处那醒目的空洞。
而他脸上带着惨烈的笑意,面颊银花蔓延,薄唇又一次告诉面前呆愣住的湘沫:“本王说过,在你最疼的时候,本王会替你承受一切。”
湘沫脑海响起姜离然的那句话:“他只想要你,甚至将可稳定无误解决的事情因为你的出现而崩坏,他只是在赌,最后把自己赌得伤痕累累,关入地牢,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恨呐?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腾夜妙难道察觉不出她就是个菜鸟?
在汪田港口湘沫曾问腾夜妙‘借钱’时,问过我算你的护卫吗?他说不是。
那是什么?是他本可以轻易抹除,却始终没有下手的人。
湘沫在昏迷时,梦呓说过要找花儒弈,肯定还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可是腾夜妙依旧留着他,即便她很有可能就是个祸患。
也许让她去品乘一盟也就是打个酱油,那些事姜国师就可以办好,可还要带个菜鸟,真有人愿意这样多此一举?
湘沫对腾夜妙说过,她想活着,可是想在这种危及四伏的世界好好活着谈何容易,更何况她怀有人人渴望的禁术他不光是把她留下,还教她如何变强,如何控制自己
奇怪的感觉,不同于少女简单的爱慕,不是喜欢,是,是愿意。
湘沫向前走了一步。
“不要过来,你可以离开本王了,这里的事本王会自己解决的。”
“为什么又要我离开?”湘沫呆呆地说着。
“本王心魄受损,毒婪晶魅难以控制,待一会这禁锢就压不住本王了,会伤到你。”
“那我可以躲远一点,但是非要让我离开你么?”
“你身有毒婪珠,与晶魅有气息相合,我会不受控制对你出手,本王答应要你活着,本王已经欠你一条命,本王想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不想再欠你什么。”
腾夜妙的面目变得平静,即便是惨烈的笑意也消失殆尽,心脏处的那个空洞逐渐银流汇聚,冷冷说道:
“接触本王的都将死,这万毒之躯所过之地全都将会变为腐尸沼泽。快走。”
轰隆一声巨响,腾夜妙将一条手臂从十字钢架上挣脱,一片雪花出现,他道:“风柳君,撤。”
湘沫往前又走了一步,眼中泛着水光,但全是不解的恨意,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为我做了那么多,还问我恨不恨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我不管,你把毒婪珠种到我身体里,我还能怕你身上的毒不成?”
也许手中生魂剑本就被湘沫使用过,她顺手往腰侧一插,刀身竟真的插入虚幻的其它空间,只露这一个银光惨白的剑柄。
湘沫张开双臂,奔向腾夜妙,哪怕他眼里充满冷酷绝情。
在接触的一瞬间,湘沫喃喃道:“他们害怕你的身体的恐怖毒体,可以眼睁睁看你死,但是我做不到,我想要抱抱,想要抱抱你。”
腾夜妙的身体被湘沫抱住的瞬间抖了一下,他声音颤抖:“你不怕?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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