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却终于没能建成,原因是国库空虚!朱元璋又是建中都又是建南京,又值开国天下未定,处处需要花钱,当然没银子来造这么个****的地方了。
众臣反对也是因为太祖的“遗志”了,可惜武定王一句,“你姓朱我姓朱?”就把所有人吓得都不敢再出声了,联想到太祖的心狠手辣,再看看武定王浑身上下充斥的寒意,不禁令人打起哆嗦来。太祖既然没建阅江楼,武定王改建相府也不错,至少这是正事而不是修饰。
于是,光彩夺目、占地却不大的象征性建筑“大明丞相府”在经历将近一年时间的施工后,屹立在狮子山上,这也打破了官府衙门样板的所有桎梏,至少许多乘轿而上的官员们在初到相府前时总会愣神良久。不过渐渐的,这座地势高峻、形象雄伟的建筑,也使得不少人赞叹不已,被丞相邀请至相府后院登阁远眺大江,称为“登龙门”,已经是一种了不得的殊荣。
此时,相府后院最高的四层楼宇建筑,大明才子、正五品参佐军务唐寅大人亲自题额的“临江阁”上,正有几位王守仁的同僚加挚友,身披锦裘,围坐暖炉,共赏江上飞雪的盛景。
阁臣首辅、华盖殿大学士费宏,大学士兼吏部尚谢迁,谨身殿大学士杨一清,户部尚王杲王景初,钦差商业局总理大臣史兰峤等五人,已经是酒过三巡,面色微醺的时候。
王杲原是御史,巡视陕西茶马有功,王守仁知他非常有能力,故而把他提升上来。另外,王守仁的义女白氏嫁给了王杲的儿子,也算是沾亲带故。
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天地间团团雪花忽而盘旋、忽而升降,柳絮飘飞,如撕白茧般落入大地,将山头、田野、江港都笼罩在一层轻柔素洁的锦缎之下。
“伯安,武定王真知灼见,愚等愧弗如也。”费宏拈须感慨,手中拿着烫烫的酒杯,却没有再饮,“若以功劳来计,安国惠民功劳为最上,应当加封一等亲王。”
“武定之号,其实郡王之称也。”谢迁也附议。
就算是王这一级别,也有高低尊卑之分,皇帝的直系亲属,可封亲王,血缘稍远的堂兄弟等可封郡王,亲王之嫡长子为世子,地位也比郡王的世子要高。
王守仁摇了摇头,“这事不必再提了,王爷这一封号也是他自己选的,朝廷里早就有无数表章上奏,敦请上封了,但王爷根本无视。”
“如此,则又当是朝廷赏罚不公了!”谢迁神色间颇有些不悦,“伯安你怎么就不劝劝呢?”
王守仁苦笑了起来,“我劝?我还曾经拜见刘贵妃,让她进言劝谏,可一样被回绝了,王爷还叫娘娘带话给我,让我以后别为他操心了。”
“奈国家制度何?”谢迁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可惜众人都当没听见,自动掠过了。他们心里都在想,武定王现在就是实际上的皇帝,再加拜还有意义吗?再说,国家制度又能拿他怎么样?
“不说这个了。谢公,魏国公世子是否已到龙江船厂?”
谢迁兼任吏部尚,人事的调动都必须从他这里执行,他闻言嘿嘿一笑,“这位世子可是个谦逊有礼的年青人呢,不过就是功利心多了一些,也难怪魏国公屡次三番上老夫府上拜访,要老夫暗地予以关照。”
王守仁笑了笑,手捻胡须,脸上绽开笑容,倒是皱纹看去又加深了些,“他主动上表恳请朝廷调他去制宝船,我也是非常欣慰的,王爷最欣赏务实的人,若大家都打破头往中枢挤,恐怕我手上也没有太多的闲职可供安排,可是工厂里就不同了。”他说着,望了商业大臣史兰峤一眼。
对方会意,连忙微微欠身,“丞相说得是,下官以为,工厂实乃王爷所筹划之第一等妙事,既解决了流民问题,又能鼓励经商从而增加税收,下官也通读宋史,知道前朝不济时之国库年收,竟相当于本朝永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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