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收获的季节,在加拿大也是,城里人喜欢到果园,在收获中放飞心情。
一天,黛安打电话过来,问周末要不要去摘苹果,我闷得很,正盼着有机会出去换个心情。黛安说星期六早上出发,让在楼下等着,会有一个朋友来接我。
那天早上八点半,我来到约好的地点,等黛安的朋友。没多久,一辆锈迹斑斑的本田轿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晓舟么,我是云逸的朋友,我叫马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人在驾驶位置上探过身子对我说话。这个马良有点像那个赫赫有名的马云,有点外星人的味道,但比马云要胖一点。
我打开车的后门,上了车。
“这是我老婆,这是我女儿。”马良向我介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老婆,和坐在他后面的小女儿。他老婆戴着淡咖啡色镜框的深度眼镜,一看就是个女学者。他女儿大约五岁左右,坐在后座的儿童椅里。
以前听黛安讲过马良一家。马良和他妻子都是杭州人,后来考上了西安交大,并双双获取了计算机博士学位。毕业后,他们二人又一起到了深圳发展。大约二零零零年他们带着七岁的儿子移民加拿大。
他们一家同黛安一家几乎是同时移民加拿大,并几乎同时住进了位于snowdon大街的公寓,就这样他们由邻居变为好朋好友。刚来加拿大那会儿,他们都没有工作,两家人经常一起出去游玩。后来黛安一家在南岸买了自己的房子,搬出去了。马良直到今天还租住在那套老房子里。
马良两口子虽然学历比黛安夫妇高,但他们俩的外语都不太好,在蒙特利尔想找到专业工作几乎不可能。马良后来到职业培训机构学了一段数控机床操作,毕业后找了一个开机床的工作,一直干到现在。他妻子一直没找到工作,后来又生了这个女儿,就干脆不找工作,在家里作全职太太。
他家的收入不高,很节俭。现在坐的这台本田车底儿都漏了,用纸板垫着,否则在车里能透过车底的破洞见路面。来加拿大很多人都买了房子,他们家没有买。但他们在子女教育上,在吃上,很讲究,下功夫。买肉买鱼,别人都买便宜的,他们一定要到高档商店买。吃鱼要吃深海的鱼,淡水鱼不吃,因为听说淡水鱼生活的水太浅有污染。
马良太太在家专职带孩子,两个孩子成长的都不错。有一年圣诞节,黛安邀请我们去她家过,马良一家也去了。他们全家那时刚刚从巴黎旅游回来,我们吃完晚饭的主要节目就是看他们一家巴黎旅游的录像带。一边看,他儿子在旁边一边给我们解说,讲得非常生动精彩。他儿子那时才十六岁,整个巴黎旅游都是他设计的。他们一家四口在巴黎玩了一周,总共花了四千加币。他儿子联系了巴黎的一家房东,租了一个一室一厅,每天只需五十美元,早晚餐在家里吃,中午带饭,剩下的钱都用在观光,看博物馆了。
后来又一个圣诞节,我们又在黛安家相聚,他女儿有十来岁了,很阳光,举止温雅,一看就是在一个温馨的家里长大的。特别是她说话有意思,汉语、英语、法语无缝对接,在她嘴里三种语言是那样有机地结合,好像融合成了一种新的语言。
最有意思的是马良妻子。她除了操持家务,教育孩子,还练就了神秘的功法。她不仅自己练,还给别人治病,据她自己说疗效不错,也有些小收入。
那天我们吃饭,小赵的丈夫突然腿痛起来,马良妻子见状主动要求给他治病。小赵丈夫看起来并不太相信她有什么功法,反复推辞说不用治,过一会儿就会好的。马良妻子坚持要让她试一下。盛情难却,小赵丈夫也不好再推辞。我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历来是有兴趣的,就凑过去看她怎么治病。
马良妻子站在小赵丈夫面前,双眼微闭,两臂端平,调整气息,手掌自然张开向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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