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二意。”
事后我曾细想过,那日我会失态到听不出半点弦外之音,而只知一味的冷脸生气,应是皋月对我施了法。
比如摄心术,又比如洗脑术,再比如锁神术,比比皆是。
如若不然,他何须那般凌厉的望向我?
可惜,日后的我做不得那日的主。
眼见自己辩不过皋月,便低头解去系在指腹间的彩线,抬手递与葭月:“这东西,小夭留着还有大用,劳烦葭月帮忙替它寻个稳妥之地,照料一两日。”说罢,冲皋月白了白眼:“小夭问殿下去。”
柳絮仙子动了动眉眼,目光凝结,呢喃一句:“月老仙师的云驾?”
我嗯了一声,待葭月接过彩线,又抱起锦盒,不放心的与他再三强调:“但请葭月记得,云驾小夭留着是有大用的,万不可让它自个跑了回去。”
葭月点点头,独自默神的柳絮仙子眼光突变,盯着我的盒子,继续呢喃:“这锦盒这锦盒”
心急如我,已是无暇顾及,蹡蹡冲云澜阁而去,只听得身后皋月欢脱一声:“这锦盒定然是星君送小夭桃花的新鲜玩意,哎呀呀,只是可怜了杌陧仙人,一番心血,尽是逃不出星君魔掌。”
再听柳絮仙子说道:“此事,柳絮倒听仙友们说过一二~”
皋月兴致满满的哦了一声,就听他诚意十足的邀请道:“柳絮仙子若有兴致,但可入云澜阁,让皋月泡上一壶好茶,边饮茶边聊那些仙友们的闲话。”
柳絮仙子答未答应,我已然听不见了,只看到一个两个仙子梨花带雨,神见神怜。
便是咳了咳,这二位方抬起泪眼将我望上一望,稍作一番迟疑后,方双双与我请安问好。
“小夭仙子,但请您替云菏与小桃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云菏见着要年长几分,上前一步与我恳切道,我垂下眼帘,盯着云阶默了默,心里的那口隔夜茶犹在,便是冷言冷语道:“小夭人言微轻,如何做得了殿下的主?”
“小夭仙子~”云菏噗通一声,跪于一旁:“那日在落樱殿,云菏绝无冒犯之心,恳求仙子莫要记恨。”
早就忘了,何来记恨?
我将目光从云阶移去门楣。
“小夭仙子~”听得又是噗通一声:“那日小桃是受命前来带仙子回去训话,仙子莫要怪罪。”
我将目光又从门楣移到云阶,唉,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
“二位仙子这是作甚么?”一身雪白雪白的袍子张牙舞爪,令陬月严肃的脸庞越发骇人:“将你等二位拒之门外的明明太子殿下,为何要在此为难小夭仙官?”
“陬月仙官息怒,云菏与小桃并无为难小夭仙官之心,不过是见殿下宠爱”
“放肆!”一道叱喝,震得二位仙子皆是失了声,我咽了咽口水,陬月的脾气见涨了。
“云菏仙子,尔乃昭华殿掌事仙女,怎可说出这等捕风捉影有损殿下声誉的话来?”
“云菏知错,云菏知错。”
陬月冷眼扫过,与我道:“殿下的砚台空了,速速去研磨。”
我骇了骇,丢下那个伏地不起且还瑟瑟发抖的白色背影随着陬月一前一后进了前院。
待到过了长廊,陬月才放慢步子,与我并肩,我不敢怠慢的瞟了瞟,却见他正微微带笑的凝视着我:“看来~”他带着与他嘴角那抹浅笑最是相宜的温柔这般说道:“月老仙师这份赔罪礼很合小夭仙子的心意。”
我紧了紧手中的锦盒:“陬月仙官不生小夭的气?”
问得有点心虚。
“做戏而已,小夭仙子怎就当了真?”见到我这副不解且吃惊的模样,陬月摇摇头:“天后娘娘这是不放心吖。”
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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