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黑,仅余一丝藏都藏不住且令我浑身不痛快的失望靡靡升起时,这仙子忽又如释重负笑出一抹轻松,呢喃一句:“原来这位就是劳驾葭月仙官几次三番去到我飞絮宫,讨要杨柳的小夭仙子?”
葭月礼仪周全,回以一声“正是”。
柳絮仙子眸光一闪,打了个轻颤,幽幽道:“葭月仙官答得这般痛快,想来~”她迟了迟:“这位小夭仙官定然是葭月仙官的至交好友~”她又迟了迟:“必是比柳絮更要亲善的好友罢。”
这话~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我歪头以盼,静等葭月解释,这呆头鹅果然不负所望,铿锵一句:“小夭乃云澜阁仙官,葭月自当如此。”
我讶讶,柳絮仙子娇羞浅语:“倒也说得通。”
我再次讶讶,且听她再道:“柳絮适才见小夭仙官那般行事,以是小夭仙官在欺负葭月仙官,故才失态出言呵斥~”
吾~我颔首释怀,倒也说得通。
“柳絮多有冒犯,但请小夭仙官莫要见怪。”
淡淡然淡淡然的柳絮仙子见我已然顿悟,面上突尔飞起两朵云霞,波澜粼粼的余光,一点一点偏向葭月,葭月憨憨一笑,那两朵云霞便似熟透的桃子般,红彤彤艳压枝头,这般形态与初见时刺啦啦的绿光简直判若两人。
我坏坏一笑:“柳絮仙子这份心意,小夭倒是能体会一二。”
柳絮仙子蹙眉哦了一声,我笑着解释:“葭月素来憨厚老实,心善者自是见不得他被旁人欺负。”
柳絮仙子这方舒眉喜目,松了一口气道:“小夭仙官,此言甚是。”
“小夭桃花~”我与柳絮仙子说得正是投缘,皋月一声咆哮风速而至:“殿下正在书房等你研磨伺候,你怎”待他看清眼前并不单单只我与葭月后,头顶之火旋即被什么东西一把熄灭,君子戚戚的抱了抱手,彬彬有礼,轻道一声:“柳絮仙子也在,难得,难得。”
柳絮仙子施施然回礼:“许久不见皋月仙官,不想竟变得急躁了。”
我掩嘴一笑,十分乐意见到有人与皋月抬杠。
只是不知,这杠,抬不抬不上?
“谁说不是呢?”落落大方的皋月今日竟长了一双充满贼气的眼,盯着葭月就似在寻思下手之机的贼,却是不知他到底想偷何物:“连柳絮仙子都舍得离开飞絮宫,移步来云澜阁赏春光,这天庭又有何事变不得?”
春光?
我吐了吐舌头,顺着皋月的目光瞅了瞅一头雾水的葭月,摇头,再摇头:春光不解风情,可惜,可惜。
“皋月仙官还是这般爱说笑。”
柳絮仙子有尴有尬,纤细茭白的手指带着几分娇媚,将缥缈的绿衫捏了又捏。皋月见之,越发笑得肆意,我撇了撇嘴,见不得皋月事事得意,便指着不远处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问:“皋月,嘟着宫门哭哭啼啼的可是小桃仙子与云菏仙子?”
“可不是嘛~”似是听不得那二位仙子的名讳般,脸上因戏谑柳絮仙子而得来的神采一扫而光,换做一副凄风苦雨的模样,叹息不止:“据说是得了天后娘娘旨意,特来云澜阁伺候殿下”
“胡说!”我一听“伺候殿下”四个大字,就如饮下一碗隔夜茶,心里别捏得很:“殿下明明就许诺过小夭,云澜阁有且只需一个女官~”
身旁三人皆是一愣,柳絮仙子眼中忽闪,葭月抿嘴不语,只剩一个目光凌厉的皋月,在我凶巴巴的脸上做了一番考究后,双手一摊:“这能怨谁?”不正经的调侃便冒了出来:“谁让小夭桃花总是惦念凤凰山的凤煜上神~”
我心里翻腾得厉害:“凤煜乃小夭主人,惦念惦念,方显常情”
“哼~”皋月亟不可待的对我所言之词嗤之以鼻,末了,还不忘鄙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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