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不妥。”苍旻冷静答我,冷静执我手,冷静转换话题:“你且在这里呆着,我替你去见母后。”
如此~如此安排甚合我意,赶紧忘了寻仇抱恨那等芝麻绿豆小事,只管乖巧点头。
“切记,不许再乱跑。”苍旻又极其不放心的这般说道:“若再有来传话,不管谁要见你,皆不可稀里糊涂跟了去,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虚虚答道,只求他速速去替我解围解困,便是心计重重的叮嘱道:“天后娘娘给小夭定下重罪,苍旻此番前去,必要求得娘娘懿旨,恕了小夭之罪,如此,两日后,小夭方可正正经经与凤煜上神一道回去。”
“回去?”
我嗯咯一声,眼前撕拉一声,竟是杀气横溢:“有这等事?”
“此事~”这股杀气比适才的寒颤更令我意外,很是诧异。踌来躇去,暗自伤神半晌,也未拿捏准他的杀气到底所为何事,好在身旁站了一个面色无常的陬月,借刀杀人我不会,但转嫁麻烦,我还是很在行的。
反手一抬,将无事人般的陬月指上一指,信誓旦旦道:“陬月仙官可佐证一二~”
“吖~”
掐指算来,这当是我头回见到陬月人前如此失仪,素日俏得似樱花娇嫩的小脸,不知是遭了何等孽障之事,瞬间失了颜色,眼珠子一愣一愣跟凤凰山池塘里的蛙儿般痴呆木讷,却是在撞上苍旻那双比刀子愈要锋利的眸子后,哐当一声,又将他硬生生劈活了。
“殿下~”云澜阁礼貌最是周全的仙官带着些许小颤意,碎步上前来,清了清嗓子:“此事,陬月稍后再向您一一禀明,此刻,还请殿下莫让娘娘久候。”
我很是赞同陬月的话:“陬月仙官此话在理,苍旻娘亲性子却是火爆不堪。想那日小夭一刻都未耽误皆落得那般凄惨~”说到此,我隐隐又觉有所不对,面上忧愁陡增:“天后娘娘伤小夭之事,苍旻不知吗?”
他却是不答,空出一手,将我肩上几瓣落花一一拾掇干净,但似有心事般,动作缓慢似人界老妪,我疑心又起:“苍旻,莫非你,莫非你”
“嗯?”他眼角提了提,我口水咽了咽:“莫非你被药膳池的药泡傻啦?”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我却越发激动起来。
“小夭就说嘛,苍旻的灵力如何会那般不堪?”
耳边刮过两道“嗞嗞”声,听着酷似秋风打落叶般凄凉,四季轮回,最不得我欢心的便是秋日萧肃,少不得抛去一记白眼,侃侃又道:“我家凤凰在镯子里施了不足十之分一的灵力,如何能将堂堂太子殿下反噬得屁滚尿流?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过犹不及’四个字惹的祸。”
此话字字出自肺腑之地,不知一旁的陬月为何在听完后,眼神凌乱到四处逃窜?还有星君,那一脸的愕然,好似刚刚吃下一个新奇无比的瓜,饶是入了肚也未能品出这瓜是何滋味,白吃,亦或白痴。
我暗自偷笑,眸光一转,方见金乌神君亦然,这才纳了闷。拾起眼眸,仰头瞧去,好在这方寸之地,还余有一活泼伶俐的,却是眉眼一瞪,口气冷得堪比千年玄冰:“尽胡说。”
胡说便胡说,我垂了一口气,为何要加一个“尽”?说得我好似就没有不胡说的时候,即便是等到玄色渐行渐远,心中愤愤不平也未咽下。
“啧啧,吓死老儿,吓死老儿~”
待到那方玄色彻底与这漫天的樱花细雨解了束缚,方听咚咚拍击之声。我偷摸着放出一眼跟过去,正是文曲星君举着拳头与自己的胸膛口过不去,细嫩细嫩的脸皮子上已被捶出几分紫色。
我默了默神,这老儿莫不真是瓜吃多了,脑子不灵光?
“本神君亦是如此,亦是如此~”
嗯?
我蹡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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