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同时还不忘兀自感慨:“磨墨这个活当真是给小夭量身定做的,小夭欢喜。”
苍旻眉头一挑,略有几分得意:“你能如此想,甚好。”
“啧啧,皋月小仙儿,刚才可是天界失传已久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术?”
“金乌神君好悟力。”皋月故作羞羞状:“又名郎情妾意。”
精神摧残,货真价实的精神摧残。
我默默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又悉数拾起来粘回去,开始质疑三日前的决定是否英明。
“今日叨扰,小夭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当苍旻先是疑心我来历不明图谋不轨被陬月及时赶回制止,后又诬陷我潜入书房偷窥仙术典籍,幸有皋月证言我识字不多再逃一劫后,我便不敢再与这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天族太子扯上半点干系。
“陬月仙官,烦你兑现承诺送小夭回凤凰山。”
陬月脸色骤变,倒是皋月一副拧不清轻重的模样,指着我手上的镯子,暗自开怀:“小夭桃花,此乃仙奴镯,是给那些犯下重罪被罚去噬仙湖下界历劫的仙子所铸。镯子虽无灵力,但注入了炼仙炉中的一味真气,除太白金星,便再无人能取下它。”
我懵懵懂懂:“既是如此,可否劳烦皋月仙官带我去见太白金星?”
皋月摇头晃脑:“太白金星下界游历,归期不定。”
我踌躇了一下,见这镯子成色不错,戴着不但不廉价反添几分贵气,便道:“那,那不取便是。”
我自认这不是一个很难取舍的事情,却不知对面三人为何一副吃惊的模样。
“小夭仙子,天庭不好吗,为何如此急着回凤凰山?”
葭月不解发问。
我摆摆手,略有心虚:“小夭出来匆忙,未曾与家中至亲话别,只怕我家凤凰此刻正对我那苦命的萱草抽皮剥筋。想想素日,与萱草情同手足兄妹情深真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想”
大概是这个谎撒得有点超出我良心的承受范围,话到一半就抽噎上了,抽着抽着好似真到了生离死别之际,悲情泛滥,便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泣不成声。
倒让对面三位仙官又是一副瞠目结舌之状。
皋月咳了咳,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盯着我的泪珠子百思不得其解:“小夭桃花,你在天庭一日还未过完,何来几日之说?况且凤煜上神出山涅槃需要十日,算算日子,还需九日方归,如何将你那苦命的萱草抽皮剥筋?此外还有”皋月与陬月对视一个眼神后,便生出忍俊不禁之态:“适才,陬月已去百花林传信与你口中的萱草,那小小忘忧草可没你这般情深义重,嗯~怎么说来的?”皋月冥思苦想,一旁陬月幽幽轻道:“这满嘴胡话的羽毛,自她成形以来除了折磨我便是换着花样折磨我。”
呃~这确实是我家萱草会说的话。
我眨巴眨巴眼,泪水尽收泪痕尽消,嘴角一裂,露出一脸无辜状:“我这真真是应了人族那句谚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乡情切,见谅见谅。”
“小夭仙子~”陬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之态流于言表,让人一眼望穿,我有点忐忑不安。
“你若执意如此,我们也不便强求,但仙奴镯内的真气一旦离开天庭,便会侵入佩戴者体内,啃噬仙气,毁其仙根。此事,你可知晓?”
我像知晓的样子吗?
“小夭桃花莫怕~”身后阴风阵阵,竟是皋月敛了笑故作狰狞:“只不过是一击毙命就灰飞烟灭的事,快到令你意想不到,可怕又不可怕。”
我吞了口口水,汗水涔涔不止,他却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又道:“小夭桃花,你是即刻就走?还是喘一口气再走?”
我张了张嘴,再默了默神,便已是泪眼朦胧:“天庭如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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