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爽急急插道“上回那李程韦的老娘并妻子也是被针刺杀在颈后,难不成都同这张大夫有关,原是被李程韦买通了?不然怎么哪一处有姓李的,哪一处就有人被针扎?”
她着着,忽然哼了一声道“我看这祥符知县,实在没几个能耐,当日咱们官人在赣州审案,压根不用过夜,当庭便叫人伏地认罪,人赃俱获不,满城之中,没有不服气的,可这知县审了这许久,也没见审出什么结果来!”
秋月皱眉道“这样的话如何能浑,若给旁人听到了,少不得要笑咱们府上不知深浅!”
秋爽嘴巴一瘪,辩解道“不过在自家屋里头得几句……”
季清菱把手中信放下,认真道“赣州那一回同此案全不一样,这位姜知县并非尸位素餐之辈,你今日听他审案,可是听出了什么?”
秋爽摇头道“不过向两家问了案情,又传了几个证人,也未见有什么进展。”
季清菱便道“依你来看,此案关键在何处?”
秋爽道“自是谁人乃是刺针的!抓到刺针的,就知道真凶,其后再找指使人——这陈四渠死得同李家两人一般,后头定是那李程韦在捣鬼!”
季清菱问道“那你如何去寻真凶?”
秋爽回道“早间堂审听得陈家人供述,当初那陈四渠从牢里出得去,乃是家人带马车来接,一路并未有遇得什么情况,当时人已是昏迷,一回得家,张大夫便候在一旁,其后陈四渠再未醒来,后头两日虽偶有亲友上门探访,却俱是有人陪同,没有一个落单的。”
她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地分析,乍听上去,竟是很有几分道理,又道“便是不人伦,那陈四渠是陈家的顶梁柱,一族都靠着他吃饭,他一倒,陈家许多年也未能缓过来,听许多金子都寻不到埋在哪一处了,是以便是为着银钱,家人当也并不会杀了他。”
数到这里,她又道“陈家自把陈四渠接回去之后,一日十二个时辰,床前最少也有两人在旁看守,如此一来,陈家都没了嫌疑,只剩一个张大夫!”
秋露倒是当真听了进去,问道“那照你这般,杀人者就是张大夫?可他为何要杀人?难道真如今日陈家人在堂上所那般,是受那李程韦指使,为了他的钱财?”
秋爽得意一笑,摇头道“你们都忘了一桩事!”
她右边五根手指已经掰出了四根,此时将那最后一根放得出来,张着一个大巴掌道“那陈四渠在家中无人能针杀,可他是从哪一处出来的?”
秋月道“自是从祥符县的大狱中出得来。”
秋爽一脸的“孺子可教也”,仿佛什么秘密一般,特地压低了声音道“是了,一旦出了大狱,外头时时都有人陪着陈四渠,想要下手,轻易就会被人瞧见。可若是在大狱之中,并无人在一旁盯着,那陈四渠又病得发昏,眼皮子都睁不开。”
“方才我在堂下众人之中混着,听得旁人,陈家人唯恐那陈四渠在狱中过得辛苦,早贿赂了狱卒给他单独关押在一间,不被其余犯人欺负——你且想,那狱卒能给陈家人收买,自然也能给张家人收买,更能给李家人收买!”
“当日在伏波山下,医官验看李程韦家老娘并妻子尸体,后头不是有出文书,人被针刺在风府穴不是立时死,可能要过几个时辰才死,也可能过几日才死。”
“不得这陈四渠便是被狱卒用针扎了,偏还不死,给人接得出狱,后头过了两日才死,是以那张大夫帮着背了锅!”
秋爽越越得意,一个巴掌在空中一挥又一挥的,竟是有了几分挥斥方遒的样子。
季清菱听得好笑,却没有插话。
秋月认真琢磨了一会,问道“照你这般,为何那狱卒不给他投毒,便是下些巴豆也好,直接药死在大牢里,如何还有这后头麻烦事?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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