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吗?”
顾延章摇头道“案子已经是大理寺主理,我也不好时时去催。”
两人正着话,秋露从从里间出得来,递了张单子给季清菱,道“夫人,这是今次要给柳府送去的节礼。”
顾延章正好扫到一眼,奇道“怎的有这样多的墨?”
季清菱笑道“除却给先生的,也备了些给师娘入药,上回去鄜州寻了些好墨,是能治血痢,一旦遇了痈肿发背,也有得用的时候。”
顾延章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咱们剩得还多不多?”
季清菱道“还能腾挪出一点来,可是有什么用处?”
顾延章道“若是剩得多余的,给杜兄的女儿送一点去罢?”
季清菱忍俊不禁道“那儿只有几个月大,旁人不是送镯子,便是给些顽具,你要给墨块,连笔都拿不动的年纪,你叫她拿墨来作甚?”
顾延章笑道“而今先送去叫他家收着,过上三四年便能使了,鄜州墨用的松烟漂亮得很,放久了香气还更浓——上回我去先生家,他已是给外孙女把将来习字的纸都裁好了,既如此,咱们性帮着把笔墨纸砚都备齐,也早点了了一事。”
季清菱应了是,自吩咐下头人去库房中把墨块包了送往杜府,又道“起墨块,我时候用过延县做的墨,比而今这些地方产的都好,都墨黑不难,淡却难,那墨块颜色淡,香味也浅,写起来却是顺滑得很……”
顾延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着笔墨纸砚同季清菱了一阵闲话,等到厨房来问饭了,才停得下来。
过得两日,杜府里头来人到了谢,又送了回礼,不过几样时鲜水果。季清菱杂事繁多,问明柳沐禾母女身体都好,便放下了心,常叫下人来往,自家三五日才过去一回。
这日正遇得休沐,顾延章有事,一大早便去了衙门,季清菱头夜睡得迟,早上便起得晚了些,她还坐在偏厅吃早食,门房却是传进话来,是杜官人上门寻顾延章。
秋爽奇道“前两日不是杜官人尚在祥符县,今日才回来,怎的竟是先来咱们府上?”
季清菱也觉得奇怪,忙叫把桌子收了,将人请到会客厅。
杜檀之身上还穿着官服,连靴子都没换,上头湿漉漉的全是雪水。
季清菱问道“杜三哥可是有什么要事?五哥去了衙门,怕是要晚间才能回来,若是事急,我叫人去寻他?”
杜檀之略略犹豫了一下,道“的确是件麻烦事,也有些着急……”
他一面着,一面起身来,道“若是在提刑司的衙门里头,我便自去寻他罢。”
问得明白了,居然连茶都不喝,径直告辞而去。
一时秋露进得来,声同季清菱道“我听杜官人身边亲随,这一位在外头连着办差一个多月了,今次连家也不曾回,是先来咱们府上的。”
季清菱很快知道了杜檀之匆匆而去的原因。
自衙门里誊抄出来的宗卷就摆在桌上,上头的字迹潦草,幸好只有薄薄的十几张纸,她只花了一点时间,便全数翻完了。
案子并不复杂,状告者乃是李程韦,被告者姓陈,唤作陈四渠,原是祥符县中一间布庄的大掌柜,被诉盗卖铺中布匹、偷盗银钱。
祥符县衙收了状纸,便有衙役上门查,果然在其家中寻出银钱若干、上好的蜀锦数十匹。
因那陈掌柜抵死不认,偏偏状告者人证、物证俱全,便被县衙收押入监,拟等上奏得复之后用刑审问。
其时乃是隆冬,陈掌柜年事已高,入狱不过十余日即得了重病。正巧此时人证忽然翻供,陈掌柜家又寻到了证据,那些个被衙门出赃物俱是旁人寄放。
陈家在祥符县有些年头,几个耄老出面作保,将人从监牢中接了出来。谁料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