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七十章 所图(第1/2页)  娇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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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着话,忽见松香从外头进得来,对着顾延章道“官人,衙署里来了人,提刑司中有事,请您赶紧去一趟。”

    此时已是半夜,顾延章却是连忙了起来,他身上仍旧穿着官服,眼下连衣裳都不用换,便转头同季清菱道“怕是智信那一头有了什么消息,我去瞧瞧。”

    又放缓声音道“你且先睡,夜间不用给我留床。”着立时就要出门。

    季清菱见顾延章晚上只吃了两口饭,此时就要出门,怕他腹中饥饿,偏见人这样着急,也不好拦下来,只好叫丫头急急包了几个半凉的炊饼给松香带着,交代道“也不晓得今夜要到几时,若是饿了,不妨将就拿来垫垫肚子。”

    松香挎在胳膊上,匆匆跟着去了。

    等到两人出得门,季清菱自回到房中,忍不住将适才顾延章所福宁宫中之事反复想了又想,只觉得其中许多奇诡之处,正要交代一旁的秋月磨墨,欲将事情誊写一遍,才转过头,却见她眼圈红红的,正转头悄悄抹泪,登时有些尴尬,也不好旁的,只自己取了白纸摆在面前,又揭开砚台,取了墨条待要磨墨。

    秋月听得动静,连忙草草擦了擦眼角泪迹,接过季清菱手中墨条,也不好意思多,只低头认真磨墨不提。

    季清菱提笔沾墨,欲要写字,却是不由得抬起头来轻声问道“陛下大行,我见府中人人伤心,这又是什么缘故?”

    秋月愣了一下,方才低声回道“陛下仁厚心善,人人皆知他爱民之心,如今他走得这样突然,叫我们如何又不难过?”

    季清菱攥着手中的笔杆,一时有些怅然。

    天子大行,今日在福宁宫中那一干大臣日日与他相处,若是认真起来,他并不曾亏待诸臣,况且相处这许多年,便是猫狗也有几分感情。可他过世之后,并不见众人多少伤心,反而人人开始为了立储之事吵闹不休,听今日尸体已然半僵也无人理会,任由他摆在床上,也不去入殓。

    相反,隔着一道宫墙,外头那许多百姓与他甚至不曾谋面,却为他伤心流泪。

    季清菱曾经见过有人形容赵芮死后京城情形,是“京师罢市巷哭,数日不绝。虽乞丐与儿,皆焚之前哭于禁宫之前”,等到消息传到西京,洛阳城中百姓无论老少,俱是向东大哭,纸灰、烟气遮天无垠,夐不见人。

    她以前只做传来看,以为多少有些渲染,必不至于如此,毕竟天子高高在上,与百姓并无接触,如何能这般得民心?

    可到得此时,真正行至巷口,听得外头哭声,见得府上人情状,又自秋月出问得话,她才知晓史书所载并非虚言。

    想到此处,季清菱忍不住喟叹一声,将手中笔放回了石托上,等了片刻,到得心绪少有平定,复才重新提笔书写起来。

    她探访李程韦之事久矣,又自顾延章处知道了陈笃才之事,连着眼下智信供出来的各色话语,原来并未往那方向去想,此时遇得天子大行,又有殿中济王、魏王之事,却是忽然给了她一点启发。

    吴益今日能在福宁宫中忽然暴起弹劾魏王赵铎,话、行事有条有理,证人、证据随身携带,一看就是早有计划。

    凭借他的能耐,并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那又是谁人帮他准备的?

    季清菱将诸人行事按着年份一一列了出来,又把三人所行相交之事挑得出来,另又有被李程韦攀咬之人的姓名、履历、派系,再有吴益今日行事动用到的人力,只觉得越写那一条线越是清晰。

    京城何等大的地方,巨贾豪商那样多,李程韦从一介布商到得今日,不过短短数十年,靠的却并不是新产业,也不是新做法,他所经营的布匹、马匹、茶叶、酒水等等,乃至而今的质库,全是京中早有的产业。

    李程韦底气并不足,家资也不上巨富,能有今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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