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六十九章 榷场(第1/2页)  娇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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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深秋,犹未入冬,正是蛇鼠四处乱蹿的季节,然则禁宫又并非荒野,也不是山林,更何况赵芮贵为天子,入则黄门环绕,出外禁卫拱卫,若是有毒蛇在他面前出没,莫欲要露个尖牙,怕是只冒出一只三角头,还来不及吐信,已是被侍卫打死,怎么可能近得了赵芮的身。

    这样的死因,连季清菱都哄不过去,如何能应付得了那两府官员?

    季清菱忍不住把心中不解问了出来,却见顾延章摇头道“此是后话,眼下还来不及去核查这一桩……”

    他着将白日间在福宁宫中发生的事情简单了一回。

    顾延章所知其实不多,只是隐约听得几句,前后推理,略微将事情拼凑了些出来,此时一一了,倒是叫季清菱越听越觉得奇怪。

    “五哥,那吴益怎的忽然攀咬上了魏王?他那许多证人、证据,全是精心集而来,没有一年半载,如何能聚得拢?”

    到此处,季清菱忽然问道“延州城破之时,他好似并不在京城罢?”

    三年前,吴益是因为弹劾范尧臣举官不当、行事不检而被贬去潮州的,后来又转调去邕州,直到数月前因罪回京,期间一直在外为官,如何有那闲工夫去探查从前延州之事并楚王死因?

    按着吴益人所述,他一直在暗暗调查,只是证据不曾确凿,是以没有将事情曝光,此时见得天子要将江山社稷托付奸逆,再不能缄默无言,只好提早和盘托出。

    然则他为何会起心调查此事?

    楚王之事暂且不论,延州、夏州距离京城何止千里,他又是从哪一处得到的线,又如何能查到如此地步?

    顾延章原心思都放在天子死因身上,暂且没有功夫去顾忌其余,此时听得季清菱一句发问,立时就醒悟过来。

    因邕州被围、陈灏病重,他在邕州时与吴益颇多往来,曾经仔细研究过对方的过往履历,眼下心中只过了一遍,很快就将前事回忆起来。

    他将手中杯盏推开,也懒得再去房中取纸笔,只以手沾水,在桌面上写了几笔,把几个年号、月份都列了出来,一一对应一回,复才抬头道“延州城破之时,他正被贬瀛州,数年后才被调回……”

    季清菱若有所悟,道“好似是因弹劾孙相公才被贬的罢?”

    吴益当年被人嘲讽为“鸭蛋御史”、“咸菜御史”,不知是否为了摆脱这两个不好听的名头,他一入御史台,还没多喘几口气,屁股都不曾坐热,便连着上了好几个折子,弹劾时任首相孙密枉法祸国云云,后因折子被赵芮留中不发,他便性当殿弹劾孙密勾结宦官,奉承圣人,只手遮天。

    后来孙密因此避位,自请外出,吴益也被调往瀛州。

    瀛州地处偏远,还要过海,若是自京城出发,便是用上急脚替,至少也得足月才能将信送至,吴益在此处做官一年有余,当时还曾做诗、作文,其中多有描述自己在瀛州生活,还曾写了打油诗,是“日贫少有肉,月无往来僧”一一已是偏僻到僧人都不肯去,如何能有那能耐去查核延州之事?

    想到这一处,季清菱忽然道“五哥,我记得吴翰林时常提及自家在瀛州经历,总自认受了苦楚,好似曾经写过许多文章,其中多称瀛州清苦,又他担心家难以适应,便只带了几名仆役过去……”

    她顿了顿,复又道“因他自家乃是弹劾宰辅被贬,朝中同僚俱都对避之不及,家中人欲要给他送信,也无人愿意帮忙捎带,他家中原有仆妇上百,也散得只剩寥寥数人跟在身旁,连早间起来洗脸都要自己打水一一便是这文中多有夸张之语,想来也有几分贴近罢?”

    顾延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其中多有夸张之处,不过瀛州确是地处偏僻,难以通信,他也真正不曾带得几个人过去……”

    他把该的了,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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