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肉在碗里,却是道“长辈年纪大了,往往有时候转不过来,只是辛苦了公子,一面还要在下头做事,一面还要顶着上头的胡乱指使……”
这便顺着杨义府给的杆子往上爬了起来。
她在此处善解人意地相劝,又劝菜,又劝酒,杨义府却是并不敢多喝。
他寻这胡月娘,虽然只是为了偷腥,可到底还是个风雅士人,哪里肯学那等坊市间苟合偷情的寻常人一般随意勾搭将就,便每日过来或吃饭,或坐一坐,花了许多心思,要好生享受这等得手过程的美妙滋味。
两个月下来,两人早郎情妾意,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他品度着这般睡下去,才是真的有滋有味,并不似去那勾栏院中寻个迎来送往的妓伶。
今日杨义府点了卯,寻个机会出得来,一来是估摸着差不多到火候了,二来却是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他憋了大半年,当中虽然也有偶尔出去打野食,到底匆忙,也不尽兴,又摆了一块肥肉在面前大两月,也不能吃,却又能闻一闻味道,实在是有些扛不住,有心要把事情给做了。
只是若是酒喝多了,一来下午还要回衙门点卯,二来晚间回府,家中那一个腹中月份正大,鼻子灵得很,便是洗浴过后,那酒味依旧难以瞒过。
杨义府便只简单喝了几杯,又与胡月娘坐着吃了一回菜。
过得不久,外头却是有人敲门,原是那老妇抱得一个大食盆进来,将里头许多吃食摆在桌上,笑道“公子且先吃着,后头正要炖一锅子鹿肉,还要烤半片来,便是做得快,也要一二个时辰,且先与月娘在此处坐着,待我慢慢去做来,夜饭也在此处吃了罢!”
又把一个大碗放在杨义府面前,笑道“老身看着那鹿血甚好,便做了个羹,这东西甚补,还是给公子吃了,莫要浪费才好。”
一面着,便寻个借口要去看火,嘱咐胡月娘好生照顾“公子”吃饭,复又退得出去了。
杨义府就着桌上的许多菜,把那鹿血羹一口口吃了,先垫了肚子,一面装作借酒消愁,却是在胡月娘不注意的时候,将那酒水偷偷倒在衣服上。
他身上穿着的乃是藏青色外袍,便是酒水湿了,也半点看不出来,只满身酒味罢了。
两人一人有心灌酒,一人有心装醉,很快就把一坛子酒喝了个干净。
杨义府做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踉跄着起来。
胡月娘忙起来扶道“公子却是醉了,此时要去哪里?不妨在里头睡一觉再回去罢?”
杨义府却是并不拒绝,由她搀着往里间走。
眼见就要到得床边,他把手一甩,走个“之”字形去了里头的隔间。
胡月娘还想去搀,见他一边走,一边解腰带、裤头,这才在外头,不敢擅动。
一时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声音停了,半日却是不见得杨义府出来。
胡月娘心下一紧,忙隔着屏风叫道“张公子?”
杨义府没有回话。
她复又喊了几声,见始终无人答应,只好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一进得隔间,便见那恭桶旁的几子上躺坐着一个人,却不是杨义府是谁。
她犹豫了一会,转头想要叫人,只是家中除却老娘,只有一个“张公子”从前帮着添置的丫头,早被自家打发出去买东西了,不知何时才回来,性自己上得前去,轻轻叫唤几声。
杨义府只做一副醉死的模样。
胡月娘将他扶得起来,口中道“公子却是喝得醉了,我且带您出去躺一会,歇一歇。”
她到底是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想要把一个比她高两个头的男子搀得出去,纵然对方有心配合,等到得地方,依旧娇喘吁吁的,身上也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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