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身为主帅不要轻易涉险,琮瓒就是不听,带领身边的两百士卒登舟划向江心。
林雪崚在城楼上看见数条敌舟打着琮瓒的旗号,渡至一字城,不由吃了一惊。
琮瓒要与于俊短兵相接,如果琮瓒身先士卒,羌逻军必然士气大增。
卫瀛派人把金翎箭送回城楼,林雪崚得知雷钧箭伤及骨,更是忧心。
她凝视一字城与鱼山相接的狭长隘口,灵机一动,找到公孙灏,“灏叔,你来调配城楼上的义军,我带悬天营到一字城去!”
琮瓒亲临锋线,果然令一字城攻势大涨。
于俊的守垒是临时堆建,极不牢固,猛攻之下多处崩塌。
卫瀛见守垒岌岌可危,对于俊道“于大人,你快回城楼!”
于俊不肯挪步,“敌军凶狠,皆因琮瓒不计险阻,亲临阵前,我又怎能后退自保,削了大家的志气?”
两人坚守隘口,力战十倍于己的敌兵,寸寸相争,艰苦激烈。
林雪崚和悬天营赶到,用滚木巨石堆起七道屏障,于俊回头一看,“林宫主,这是什么?”
“这是北斗悬关阵,四两拨千斤!”
于俊依她之计,有条不紊的把守军撤到屏障之后。
林雪崚虽然对北斗悬关阵印象深刻,却没有赵漠掌控七关的经验,她将全阵一拆为二,她守前三道障,元昇守后四道障,两人一前一后,彼此协助,共同调度。
每道屏障后都分派了悬天营的好手,他们曾在鹰脊岭攻关,对各种变化心中有数。
琮瓒大笑“于俊,你缩到哪儿都没用!”
羌逻军狼腾虎扑,嚎冲上前,谁知悬关阵排错玄妙,七重守军或拦、或攻、或引、或避,彼此夹击配合,依尽地利。
琮瓒求功心切,见一摞一摞羌逻兵如陷沼泽,并不改换策略,暗想无论于俊耍什么花样,光凭羌逻军的数量,也足以淹平悬关阵。
琮瓒加兵派将,身边的士卒擂击铜鼓,狠狠催攻。
一字城变成了血肉之城,生死胶着,到了半夜,羌逻军仍是未能越过七障悬关。
琮瓒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双眼血红,呆怔不语,轻藐之心变成了深深的惊异。
他在鱼城脚下受挫以来,只知道于俊顽强坚韧,善聚人心,这座悬关阵却让他看到了奥妙的兵家智慧,令人心寒生畏。
江上传来高亢的喊杀,琮瓒扭头一看,渠水方向冒出一支水军,瞧装束竟是战败广良城、消失数月的哑儿军。
与以前不同的是,哑儿军不再是闷声不响的杀人木偶,一个个炯炯敏捷,呐喊生威。
哑儿军船至山下,万箭齐发,袭击的并非鱼城守军,而是攻城的羌逻军!
琮瓒浑身一震,哑儿军受刘云甫训练,旁人焉能驱唤?若无刘云甫疏通,哑儿军怎能轻易突破设防的江口?
定是这奸贼暗中倒戈,回投大盛,在决战之际背捅一刀!
此刻两军相持,任何一方来援,都将左右战局。
攀山攻城的羌逻军腹背受敌,滚坠如雨,乱尸塞江,阵脚大乱。
一字城上的羌逻军久战疲苦,见左右不利,也随之溃散。
琮瓒怒火烧心,大声震吼“刘云甫,你这叛贼!”
乱局将倾,颓势难挽,唯有将近在咫尺的于俊擒杀,击碎盛军的主心骨,才可能有一线扭转之机。
想到此,琮瓒不顾参将拦阻,不顾兵退逆势,抽刀出鞘,直冲悬关阵。
象泉刀亮如新月,在一字城上划出慑人的威芒。
于俊见琮瓒所向披靡,杀气如潮,不由双拳一紧。
千钧一发,城楼上传来一声冷喝“琮瓒,看箭!”
琮瓒听到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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