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亲的画像,你应该同样尊重!”
“画像而已,不过有了父亲的一段记忆,不值得我们当真人对待!”阿莱克托不屑地瞥了眼房门紧闭的侧间:“我们的父亲,今天早上刚埋进土里!都拜那个克莱曼汀所赐!她也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那是父亲疏于防范了。”阿米库斯摇着头说:“他早知派瑞特斯因见克莱曼汀得主上青眼而嫉妒有加,甚至对我们整个卡罗家族产生敌意,却因为他最近并无报复举动放松了警惕,这才轻易地中了他的圈套,踏进了主上处理朗弗罗的陷阱。”
“就是克莱曼汀的罪过!这本该是她和派瑞特斯的私人恩怨!他们为主上争风吃醋,凭什么让我们卡罗先遭殃?”
“父亲一年前既然主动带上她参加毕业晚会,就已经在把她当一枚讨好主上的棋子用;同理,棋子带来的危机,棋手也责无旁贷。”
“父亲有让她勾引献媚主上?有让她和主上的近仆结怨?”阿莱克托拔高声线反问:“这种自以为是的棋子,捏在手里只会反噬其主,父亲的死就是最深刻的教训!”
“她确实不易被掌控,能做到的人,大概也只有主上了。父亲一开始就没比喻错,像纳吉尼这样的宠物,不是谁都能圈养得起的。若不能一举拔掉毒牙关进笼里,再想留用必害人不成反害己。”阿米库斯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拍了拍:“所以,你看,你在给她的丧函上动手脚,我默许了;你要和她公开断绝关系,我也没反对。棋子不好用的话,确实该尽早丢开。”
“我就说我做得很对!”阿莱克托得意地往他身上贴得更紧:“她和派瑞特斯有私仇,就让他们自己斗去吧!等克莱曼汀一毕业,我们只管等着看戏!先让他们一输一赢,或者最好两败俱伤,我们再趁机收拾他们!这两个都是我们兄妹的仇人,最后谁也别妄想侥幸逃脱!”
“此外,还有一事要注意。”阿米库斯话锋忽转:“朗弗罗的下场也是个警戒。你的心思,我跟父亲都知道。现在主上未有选择伴侣的意向,假以时日若是有了,纯血适龄女性中,你的赢面不算,但你自己要等得起,别犯和朗弗罗夫人一样的错误!”
“那是那个女人不识抬举!一边享受主上恩赐的宠爱,一边接受别的男人的求婚!不就仗着她一张脸长得好!”阿莱克托不屑地撇撇嘴:“她现在可算学聪明了!先是进献了朗弗罗家族一半的财产表示忠诚,又乖乖地接受主上给她和扎比尼的指婚。不过那也来不及了,她就算再怎么听话,主上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所以说是警戒。你要是心思不改,就从现在起收敛手脚,别再和其他人有牵扯。主上也是男人,还是王座上的男人,虽然未必只要处女,但也绝不可能和其他人分享女人。你既有意,起码姿态该做足了。”
“我就非得清心寡欲地一直等着?”
“不然呢?你以为贝拉特里克斯是怎么出局的?”
“阿米克!哥哥!”阿莱克托忽然女孩一样甜甜地开口:“好哥哥,你会帮我对不对?”
“我自然会帮你。”阿米库斯毫无所觉地回答:“你若是能嫁给主上,家族也就水涨船高。”
“我不是说这个。”阿莱克托挑开他领口的扣子,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你会帮我对外塑造一个对主上痴心不改守身如玉的形象,对不对?”
阿米库斯按住她的手:“阿莱克,别胡闹了。你我现在既然已经继承家业,过去那些荒唐事还是停止吧。”
“那有什么关系?”阿莱克托满不在乎地说:“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亲密一点再正常不过了,谁又能猜到我们人后的不正常?”说完她身子一错,直接坐在阿米库斯的腿上,翘着拇指解起其他扣子:“再说了,哥哥,你其实也喜欢我的那些把戏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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