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绿肥有心拦在程默身前，但是没有成功，只好亦步亦趋的更上程默的脚步。作为忠心耿耿的丫头，程大人来的时候，她们两个可得看着点。

    “怎么不来禀告？”程默不等红瘦掀起帘子，就自己掀帘走了屋子里。这小妮子可大有用处呢，不容疏忽。

    ”我……我本来要去找胖厨娘的……”绿肥支吾起来。

    “糊涂，既然是生病去找厨娘有什么用？”程默的身上立刻冒出冷冽的气息出来。

    绿肥脖子一缩，“那个……是……”

    “程大人，是小姐不让找大夫。”红瘦福了福身，上前解释的，“小姐说她没病，伤员需要大夫，别去给人添麻烦。”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的脑子呢？”程默板起脸，“绿肥，去厨房给小姐要杯羊奶。”

    ”是。”绿肥连忙应声的。她怎么想到这东西小姐平时喜欢喝呢，不吃饭喝点羊奶也好啊。临走出门，不放心的暗搓搓使了个眼色给红瘦。

    红瘦会心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知道了，她会看着的，绝不然程大人把她家的小姐当劳工可劲儿用。

    ……

    ……

    王卿云脸色暗淡，呆呆的坐在窗下，手上拿着一卷书，眼神却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枯枝。见到程默进来只是没精打采的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听他吩咐人去找大夫也无力争辩的。她明白，阻止没用。

    山不转水转。程默见她坐着不动，就搬了张凳子坐到了她面前，不由分说搭上她的脉。

    王卿云微微皱了皱眉头，没精打采的瞄了他一眼，

    丫头红瘦黑了脸。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程默略懂歧黄之术，脉搏平稳，只是有些肝气郁结，并无不妥，微微心安的。

    “我说了，我没事。”王卿云抽回自己的手腕。

    “丫头说你几乎没吃饭。”程默白了一眼。

    “吃了，只是没胃口，吃得少。”王卿云催着头，声音低低的。

    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再想到城头上她异常惨白的小脸，不知为何，他心一软。

    对养在深闺的小姐而言，看血淋淋的战争场面确实残忍了点，可军中还有细作没有拔出，当时他觉得只有将她带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更何况那个叫汽油弹的，在实验场中虽然成功了，毕竟是第一次应用在战争中，他怕有意外状况出现，而她是负责人，她必须在场。

    “羊奶来了。”绿肥飞奔着去，飞奔着来，双手端着一碗羊奶就要送到王卿云面前。好巧不巧身子横在程默和王卿云之间。

    红瘦抛给绿肥一个你聪明的眼神。

    “喝了羊奶，换身男装，我带你去巡城。”硬生生插进来一个膀圆的傻丫头，程默只好站起来，退后一步，然后淡淡的。

    啥？小姐病了，还要巡城？绿肥差点怪叫出声，想到将军的吩咐才紧闭了嘴。

    没人性。红瘦忍不住腹诽的，“程大人，这个……等……”

    本想说小姐身体养好了吧，却接到程默飘过来一记了凉凉的眼神，没志气的把后半句话给吞了。

    王卿云勉强笑了笑，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来，她知道，他想做的事情，她拒绝不了；

    二来么，程默答应她，做一天小厮给一两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她早就没志气的答应了。她不能说话不算话。

    她心里清楚，也没有其他家做小厮就能有那么多报酬的，能给个一吊钱做月前已经不错了，不过……她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能干小厮呢！手中无银，她心慌，她得多积累些银子好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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