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闪进来,一只手捂在桂儿的嘴上,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肩膀,瞬息之间,就将她牢牢地扭抱控制住,桂儿甚至连一丝惊讶的声音都未能发出。
四条人影以二人一组,以迅雷不及掩耳却又无声无息的姿态闪进外间,一人持着短刀,一人持着铁锤,向着里间的香榻扑去。
炭火的幽幽红光中,包着厚布的铁锤只能看到一团影子,而引举在肩后的短刀,刃口的光芒如鲜血在流动。
第一组的两人已经扑进雕花月圆门,罗帐里依稀搂抱在一起的人影近在咫尺,似乎触手可及。
这时,罗帐里突然闪耀出一道白色的幽光,伴着呯的一声脆响,幽光照耀中,持刀的人影身子一歪,短刀咣当落到地上。接着又是一道幽光伴着枪声闪耀,持锤的人影向前扑倒,铁锤带着闷声摔落地上。
等前排的二个人影完全倒下去,后排的二个人影露出轮廊,他们的短刀和铁锤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变化,仍一如前排的冲奔着。
又是两道伴着枪声的闪光,后排的人影和铁锤扑于地上。
在枪声的闪光里,杨铭已经看清了外间站在桂儿身后扭抱着她的女人的脸,柳眉凤目,冷峻的美艳中带着极度的震惊之色。
顾不上自己光着身子,杨铭从罗帐里窜出,冲那妇人扑去。他要抓一个活口。
妇人一把推开身前的桂儿,倾着身体跨步向前,手中的峨眉刺闪着寒光迎面刺向杨铭。
杨铭一个闪避动作,左手抓住妇人刺出的手腕,用力地向下扭动擒拿。但他低估了妇人的力量和速度,抓住的手腕并没有扳动,僵持在空中,而妇人的左拳则狠狠地朝着杨铭的下巴击来。杨铭条件反射式的缩起脖子,妇人的拳头击在他的脸上,发出啪的沉闷见肉的声音,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对手是一个练家子!
杨铭暗暗叫苦。大半夜的红粉消磨,几乎耗光了他身体的全部能量,他已经没有力气像在拳击台上那样与对手正面抗搏了。
急骤的后退,杨铭的身体退过雕花月圆门,脚步带着几分踉跄。妇人坚强有力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峨眉刺随着进击的步法向杨铭的胸口迅猛刺来。
已经退到了床边,再没有退路了。杨铭不敢再逞男子汉气概,右手的格洛克17扣动扳机,枪声响起,幽光一闪,帕拉贝鲁姆9子弹射中妇人的右大腿。妇人的身体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手中的峨眉刺闪着寒光掉落。
杨铭喘出一口长气,手中的枪警惕地指着外间的方向,左手摸向床角,去摸寻自己的内衣内裤。
手摸到之处,却是一片芳草湿润之地,杨铭能感到抱着腿缩在床角的婉华全身都在发抖。
“婉华,别怕,我的内衣呢?”杨铭抚摸着女子,沉声安慰着她。
婉华的手打着哆索,在床上窸窣地摸寻着,几件衣物缠在一起,不知道哪件是哪件。她想说话,但是牙齿却忍不住一直打着颤。
杨铭将手缩回,又摸到床头的柜子上,拿到了自己的zipp一打火机。
叮的一声,火苗串起来,地上的妇人挣扎着抬起头看着杨铭,冷峻美艳的脸突然呈现出极为羞愤的神色。
杨铭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火光照耀之下,只见自己那话儿威武地雄立着,方向正指着地上妇人的脸。
整个燕春楼里一片喧哗,那些已退入后院休息的姑娘们都起来了,和龟奴们一起聚在大堂里打听着c议论着。楼上的椒房里,一扇扇的窗户亮起了灯,楼道上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那些留宿的客人们都收拾了东西,匆匆忙忙地离店而去,以免自己惹上这里的是非。
一队提着铁尺的差役走进大堂,在鸨母的带领之下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为首那差衙铁青着脸,显是为大半夜被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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