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晓了这事情。哪里能不窝火,现在的怒火足以让他下车回家,这酒怎么咽的下去?就是不知道太院徐夫子和云林姜氏大儒那边的点评,是不是大皇子他们参与运作了?
心中思绪万千,想着若是下车回去,恐怕崔韫是没法跟大皇子他们交代了。况且如果这样走了,拂了平康王的面子也不是在太康的处世之道。想来想去,貌似给他的选择只有赴宴一条路。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崔韫姐姐说什么呢,一家人怎么会不痛快。虽然有点怨气,但是想到若非你们奔走周旋,我现在恐怕还呆在暗无天日的晋安北狱里受罪。经此一难,我体会到活着比什么都好,能有现在的一切我还有何求?”崔含章尽量平复心情,看向崔韫盯着他的眼神,回道。
崔韫不敢判断他所说的是否全部为真,由己及人,如果是她受了这等冤屈,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既然崔含章这样说了,那就尽力弥补两方的关系,不能让先天缺陷的关系越来越差便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不痛快地,但希望你看在明薇姐的份上,不要让她难做,夹在崔府与你中间,她是最受苦的那个人。”崔韫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崔韫姐姐,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明薇姐为我牺牲颇多,对她,我只有好好呵护。崔府与我有活命大恩,世伯更是待我如子侄,万不会出现你所说情况。”崔含章很严肃的回应她。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间车子就到了京郊别苑。
外面漆黑一片,刚开春的夜还是寒意沁人。响午喝的酒,这会被夜风一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见,大皇子佑杬众人站在台阶上迎接两人,看得他俩下车,示意小厮上前送上披风。
佑杬亲自下的台阶,上前拉住崔含章的手便说道:“探花郎,可让我们好等啊。”
崔含章看到走上前的大皇子,刚要行大礼,就被大皇子扶住“不必拘礼”。
“含章来迟,还请大皇子及诸位恕罪,一会自罚三杯。”崔含章还是躬身行礼。
“好,快人快语,进屋喝个痛快。”庐阳王世子秦嗣阳接着话茬,说道。
大皇子佑杬拉着崔含章走在前面,众人跟随身后,鱼贯而入。
只见正厅中有一女子正在抚琴,琴声如山间清泉叮咚,意境悠远。
女子肌肤胜雪,姿容清雅,眉眼间恰似一汪秋水,虽然是坐姿但看得出身姿颀长,如纤纤青竹,与琴声颇为契合。
崔含章下意识的吟道:“涧石潺潺溪水流,月色皎皎春山容”
“好诗才,不愧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崔兄的才华让在下汗颜,咱们听了这么久也没听出来一句‘月色皎皎春山容’”司马礼听到崔含章吟出的诗句,由衷的赞道,毕竟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两厢对比下来,自愧不如。
“云岚妹妹,听到没有,探花郎赞你是‘春山容’哩。”秦嗣阳嘴快,直接对着厅中抚琴的女子说道。
崔含章听闻抚琴女子是当今云岚公主,难怪感觉有点眼熟,琼林宴那晚在水心五殿上是见过一面的。
“微臣崔含章见过云岚公主”崔含章躬身拜礼。
“今夜宴会乃朋友小聚,不必拘礼”佑杬再次的拍着含章的胳膊说道。
只见云岚公主,轻轻起身,行一万福礼。
“云岚得探花郎点评琴艺,‘涧石潺潺溪水流,月色皎皎春山容’亦诗亦画,三生有幸。”
众人依次落座,含章被安排在大皇子下方左手位,云岚则坐于右手位,两人相对。四目接触,云岚公主的一汪秋水,含情脉脉,看得崔含章赶紧转头。在场的除了云岚公主,是崔韫刚才没有提及的,还有一位儒雅之士坐于末席。
只见大皇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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