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
一声呼唤瞬间瓦解了陆幼翎心头的紧张,抬头望去,见一俊俏小哥模样的人正向前一步走了出来,陆幼翎一眼便认出她来,心中不免感慨,还好,一切都还原样。
“妙诗姐姐,你怎么也来了?”陆幼翎正准备迎上去,却见萧略会意眼色,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陆幼翎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秦妙诗倒是不在乎规矩,身姿轻盈的踱步而来,走到陆幼翎身旁,然后挽起他的纶巾笑道:“早听说有个叫阿木的少年要出任迦礼寺焚香阁司天,没想到会是你,啧啧,几日不见穿得这一身倒也有几分俊秀。”
陆幼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秉承他们的意思,也是身不由己,对了,妙音妹妹现在还好吗?”
秦妙诗不高兴的嘟囔道:“你心中只有这个妹妹,怎不记得挂念我,哎,定是觉得我不如妹妹吧。”
“哪有这回事,我一直很记挂你们呢,我见你同日照国君一起到此,看来事情是已经解决了是吗?”
“嗯,算是吧,以前一直绷得太紧,现在放下反而一身轻松,”秦妙诗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稍纵即逝,陆幼翎都来不及捕捉。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阿木,我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秦妙诗一脸严肃反倒是把陆幼翎逗乐了,他笑道:“有什么事你说便是,干嘛愁眉苦脸的。”
“老柯他过世了”
陆幼翎听后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泪水不自觉的溢了出来,他婆娑着双眼,朦胧中见到一身形佝偻的背影,正坐在枯黄的油灯下缝补着陆幼翎的衣裳。
“他是怎么死的?”陆幼翎突然问道,秦妙诗不敢隐瞒,边说道:“崔尚谋反,意图挟持我做人质,老柯是为了救我死在崔尚手上。”
“崔尚?他现在人在何处!”
陆幼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蹦出这句话,一反平日温愠的性格,他的双目空洞而又犀利,秦妙诗不免感到一丝恐惧。
“他已经被我父王亲手杀死,也算为老柯报了仇,老柯在天有灵应该也能感到宽慰。”
陆幼翎突然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措,他走向秦天苍面前,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只有陆幼翎知道自己这一鞠躬,其实是感谢秦天苍帮助老柯报了仇而已,可是外人看来并非如此,陆幼翎已经身居迦礼寺要职,地位也算是举足轻重,他的这番言行在贺甲一尊看来无异于是一种挑衅,是云都仗着有日照撑腰的一种裸的藐视。
“哼,本君早知如此便不来参加这个会了!”
贺甲一尊扭头便要离场,萧略急忙安抚道:“罗生君主何必急着离开,难道非要与我云都日后在沙场上见面不可?”
“你们两国沆瀣一气,诱本君前来看你们在这里做亲密无间,不就是想向本君示威,现在你们已经做完了,又何必挽留本君在此看你们惺惺作态呢?”
“哎,想必罗生国君是有什么误会了!”萧略急忙解释,一边拉住陆幼翎质问他怎么回事,由于心切,说话便厉声一些,谁知惹恼了在一旁的秦妙诗,她立马呵斥道:“云都国君何必为难阿木,这事又不是他的错!罗生盛气凌人,要走便走,何必要强留他们?”
秦天苍也看不惯贺甲一尊,见秦妙诗出言不逊,不仅不出来阻止,反而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吹气,一副有心纵容的模样。
“差点忘了!”秦妙诗依然不依不饶,“罗生人早已与妖邪结盟,现在急着去参加妖魔大会,哪有空与我们商讨结盟一事呢?”
“秦天苍,令爱在此胡言乱语,是否是你有意在教唆!”
“贺甲老弟,你我都是一方枭雄,有必要跟小辈一般呕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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