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为云都报仇的咯?”
“非也非也,”曲络通大笑道:“鄙人只是个逐利的商人,早已对争斗司空见惯,个人立场也早已沦丧,三国之间征伐越多,鄙人反而收益更大,云都虽被君上打败,可到底也是没有走到亡国的地步,我曲某人又有什么好怪罪君上的呢?”
“那尊驾为何说话要咄咄逼人,本君素与你无仇怨,莫非你是怪本君无法兑现让你出任迦礼寺执事一事?这件事你也很清楚,若不是极道非乏突然出现,强开玄天门,现在便已经到了行赏分封的时候。”
“君上误会了,曲某人并不是贪图什么分封行赏。”
“那曲兄邀请本君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曲某人家财万贯,跟着鄙人吃饭的人大约有上千人之多,我虽不才,却对什么云都的职位并不贪恋,只是,”曲络通突然收声,秦天苍见他面上愁容骤现,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忙问道:“曲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不瞒君上,我取了四个妻妾一直无法生养,在曲某人三十五岁之时,请了‘太平菩萨’董太平帮我诊脉,此人不仅医术昌明,且精通占卜易术,他说曲某人并非先天生育有疾,毋须担心,阴月之期自然会有贵子降临,曲某人自然联想到阴月出生的孩童要送到迦礼寺修行一事,可是董先生说只此一次生育的机会,曲某人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犬子在阴月出生,今年七月恰是犬子十周岁生日,按照云都制订的规矩,八月十五要送至迦礼寺祭命,犬子是曲某人的心头肉,自然不甘心让他与我分离。八月初时,我便找到日照叶月城一人家,重金作礼,用此人的同龄的儿子替代犬儿参加祭命大典。后又找迦礼寺司天左天岸互为内应,谁知在祭命大典那天犬子赫然出现在子午祭坛参与祭命仪式,我方知受骗。”
“左天岸这个人沽名钓誉c敛财成性,早已臭名远播,日照国内都盛传此人是迦礼寺的耗子屎,坏了整锅汤。”
“君上以为迦礼寺是什么地方?”
“迦礼寺是云都修缘机密之地,何须多言?”
“修缘著术倒是不假,只不过任何世间的修行都是以身体力行c顺应自然为主,云都修缘则需要献祭三十年阳寿来换取通天道路,君上不觉得这种修炼的方法不像是名门正派所为吗?”
秦天苍点头道:“云都修缘之术成名已久,历来都是靠祭命来修缘,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今番听你说出来,仔细品味倒也觉得言之有理,试想这种修缘之术居然要献祭生命,如此说来,云都修缘更像是一种邪修。”
“鄙人舍下门客极多,其中收纳了几名凿墓偷穴的好手,他们曾潜入迦礼寺之内偷取古籍,虽为得到,却也发现了云都的大秘密。”
“古籍?莫非曲兄指的是‘天绶心经’?”
“正是此书,这本天绶心经是迦礼寺修缘秘法所含精要所在,我们寻常人以为‘天绶心经’指的是‘天绶’境界后所修炼的功法,其实不然,天绶心经其实分作四部,这四部依次署名‘潜元’‘虚谷’‘无妄’和‘天绶’,与云都修为层次命名别无二致。”
“哦?居然有这种事?”秦天苍顿时被吊足了胃口,立马侧耳倾听。
“这四部典籍与修为层次息息相关,前三部由迦礼寺典藏阁收录,修缘之人可入内借阅,修行方法路径也尽在书中详述,只有最后一部‘天绶’则由迦礼寺掌门执事保管,世代嫡传,并留下古训,‘天绶’以下境界之人不得翻阅。”
“说到这里,本君不免有些疑问”
“君上请讲。”
“传言入得‘天绶’境界的人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金身不灭,阎罗拒收。迦礼寺执事应该青春常驻c固寿齐天才对,何故还会仙逝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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