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彼岸,发现这条河约有七八丈宽,晚霞之下泛起伏光。
陆幼翎大喜,莫非这是条逃出升天之路?不过他心里又开始焦虑起来,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虽然只有七八丈的大河自己是断然离不开这里的。咦!我离不开这里可为什么老柯在这里七年了,居然不从这里逃走?莫非他老眼昏花不知道这处逃生的地方?
陆幼翎跑回围场石洞,只见老柯还坐在凳子上怡然自得。
“老柯,我发现一处逃生的地方,您不如带我一起离开这里。”
老柯却没有搭理陆幼翎,嘴里倒是哼起了曲。
“老柯,老柯,您怎么不回答我,难道您耳朵了也不灵光了?喂喂!”
老柯懒洋洋的翻过身说道:“什么地方值得你那么高兴,还要喊上我一起,莫不是让你倒粪的那个悬崖?”
“原来你都知道了,”陆幼翎一阵失望,心想这必定不是条可以逃生之路,否则老柯早就逃走了。
谁知老柯说道:“知道了,悬崖之下有条河,这河便是辰河,顺着对岸一直走便可以走到云都。只是这几日水势见涨,怕是没那么容易游过去吧!”
“您定是诓我,”陆幼翎没好气的说道:“河面上雾气蒸腾,定是您所说的结界,根本就逃不出去是不是?否则您在水流温和之时不早就跑掉了。”
“哈哈,你这个臭子,先前觉得殿下在诓骗你,现在又觉得我在诓骗你,你觉得人人都爱撒谎却又对你们云都的司徒大将军深信不疑,看来你也是个一叶障目的俗人。反正我已经告诉你这条河是条逃生之路,你若要走,我大可闭一只眼不管不问。”
“老柯,我错了,我本不该怀疑您,既然如此,您何不跟我一起逃走?”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逃走?我恨不得多活一些日子,将这批月虱喂得生龙活虎的样子,我要亲眼看着日照的士兵驱使这些猛兽兵临你们云都城下,哈哈哈哈”
老柯狂浪的笑声听得陆幼翎头皮发麻,本以为老柯是个可怜的老头子,想不到他内含执念,竟然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饲养月虱,哪怕身上溃烂也要报二十年前叶月城的仇。
仇恨这东西当真是可怕,就像那些溃烂的疥疮一样,好不了,只会慢慢扩散下去
陆幼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评价面前这位草菅人命的郡主,虽说长得乖巧可爱,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真不知日照国王宫内是否人人都是如此,自己若多留在此地一分便多一分危险,只是究竟能有什么办法逃走呢?
正在自己埋头苦思之际,峡谷内投进的黑尢蟒早已被吃尽,几只月虱心满意足的飞到峡谷上端正在放声鸣啼,它们腆着肚子,抛开身上渗人的疙瘩不说,却是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可谁又能想到这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这黑尢蟒成年之后破坏力无穷,且饮血嗜杀,我们日照国中人擅长驱物之术,却根本无法驾驭的了它,哪怕连这些幼子都无法进行控制,当然,有一人除外。”
秦妙诗将目光转向笼中那位老兵,继续说道:“这名投食的卫兵就是个例外,他在这里做投食的工作已经将近有七年了,先前有三名管投食的卫兵,喂食工作最短的做了半年,最长的也就两年。”
陆幼翎不禁诧异道:“他们为什么只做了这么短时间?”
“笼门一开始没有想象的那般结实,投食的时候被撞塌,压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脑袋不太机敏,居然将头颅伸进蛇窝,第二天天明才发现,是中毒气绝的,尸体硬的跟石头一样。至于疯了的那个更加离谱,一心想着连夜出逃,结果误闯进月虱兽的地穴,被揉搓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醒了。”
“咳咳,怎么听你的口气,出了事都是他们自找,跟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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