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须知外边比这里凶险多了,这里虽然有这些毒蛇猛兽,你若诚心待它们,它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外头却不一样,人心不古者比比皆是,若要找个苟活避世的地方还得是这里。”
“这些怪物不伤人么?可您身上这些伤难道不是它们造成的吗?”
“当然不是,我这些伤在二十年前就有了。”
“那您的伤”
“被火烧的,还不是你们云都做的好事,居然下令放火围城,我当时从军,人就在叶月城中,被高温烤坏了皮肤,索性天不亡我,让我捡回了一条性命。”
“您说的可是二十年前叶月城一战?当时我父亲也参与了那场战役”陆幼翎突然意识不该提及自己的父亲,连忙打住。倒是老柯忙追问道:“你父亲是谁?”
陆幼翎见兜不住便如实回答:“我父亲叫作陆德,当时任司尉之职。”
“陆德?有点印象,只是想不起来了,我还以为是司徒洪源,如果是他的话,那你这子的命今天也就算玩完了。”
“司徒洪源是我们云都的大将军,怎么您与他有过节吗?”
“当然有,下令焚火烧城的就是这个人,我是眼睁睁看着营里的弟兄死在火海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天悲惨的场景我永世不忘!”
“可司徒将军是个好人啊,他经常派人接济钱粮给我家,又送我好吃好玩的东西。”
“你个娃娃懂什么!他若是好人能下令放火围城?当时城里除了我们日照兵将外,还有未撤走的百姓总共上万人,他这一把火烧完,城中大半烧个精光,直到今日叶月城人口也不足三千,幸存下来的人很多伤重不治陆续死去,亦或是侥幸不死的,也跟我一样落了个毁容残废的下场。”
“你胡说!洪源将军分明是个好人,对我们家也是有情有义,他放火烧城也是你们日照起兵犯境屠杀我云都士兵在前,他才出此下策的。”
“鬼,你这些又是听谁说的?根本就是胡诌!”
“云都城内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哼,没想到真相已经变了味,你一个娃娃家,我犯不着跟你解释什么,你现在被抓到这里,想逃出生天是没可能了,若依我的规程做事担保你不会有事,否则就怕你真的活不过三天。去,到隔壁把这些畜生的粪便给铲了装门口的粪车上去!”
老柯丢给陆幼翎一把铲子,自己却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陆幼翎心中不情愿,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拿着铲子,刚一走到隔壁的洞穴,他突然险些晕厥到地。面前有处横纵数丈的大坑,一条水槽从围场那边引掘至坑中,大坑里全是漆黑的丸状物体,腥臭难当。
陆幼翎知道这些物体便是月虱的排泄物,怪不得进门时就闻到一股恶臭,原来隔壁就是存粪的地方。
“太臭了!”
陆幼翎摔下铲子,捏着鼻子跑了出来。
“普天之下就没比这玩意更臭的东西了!不行了,我都感觉鼻子不是自己的了。”
“他奶奶的!就这么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陆幼翎摆摆手,一边大口喘气。老柯嘴里骂骂咧咧,随手扯了一块布递给他。
“绑在脸上蒙住口鼻。”
陆幼翎接过布,心中自忖:“就知道要我做事,自己却有闲心喝茶。”
陆幼翎拖着瘦的身体,一次一铲,将粪便一点点铲进竹筐里,当竹筐装满后又搬运上推车,老柯端着茶,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走了大约一里路,当到达一处悬崖后便让他将粪便倒下去。
陆幼翎记不起自己往返了多少趟,当最后一筐粪便倒完以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幼翎坐在悬崖边稍作休息,他朝下看去,发现悬崖之下是一条大河,只是河水浑浊,且水流急湍,根本看不清深浅。陆幼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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