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邻村一位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大厨,又托人去集市上买了一整只剥宰好的大肥羊,兼带几个大猪肘子c还有鸡鸭鱼蛋,外加一大壶当地自酿的苞谷酒。
就在自家的小院旁支起了大锅大灶烧饭做菜,邀了亲朋邻里来家里陪客,他要大摆宴席,好生款待远道而来的上门女婿。
呆子(吴母)和众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呆子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她不但能够与人进行简单的交流,有时候还能说出令人意想不到颇有条理的话来。
昨天梓茹还和她通了电话,她知道女儿今天要回家了,高兴得一通宵就在念叨着,“俺妮子今儿个回呢!俺妮子今儿个会呢!”呆子笑嘻嘻的一反常态,逢人便说。
雪过天晴,冬日高挂,古朴的村庄就在眼前:林荫小道,“咩咩”欢叫追逐嬉闹的羊群,目光炯炯手执长鞭的牧羊人,扑棱扑棱惊飞的野鸟c鼓捣鹊巢的顽童这一切与江南村庄虽说风格迥异,但是无不勾起我的思乡情结,触景生情,我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在一件低矮的瓦房前,一群人簇拥着吴父和呆子站在屋头顾盼着,并不断地向前缓缓蠕动。
“栓子哥,你看站在最前面的大个就是俺爸,旁边穿紫色罩衣的就是俺妈!”梓茹指点着前方激动万分地告诉我,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她自己就能听到。
“快看,梓茹那丫回来了,还带着个男娃呢!“
“哎哟,那男娃长得可俊朗呢!”
”嗨!你梓茹好眼力啊!”一步步走近,我俩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人群中叽叽喳喳的谈笑声。
亲人们终于相聚在了一起,咫尺之遥,当我抬头第一眼看见梓茹的母亲的时候,天哪!我惊呆了,彻底给愣住了
太像了!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蹊跷之事,眼前的吴母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版裴子娟。
吴母像极了子娟,或者说子娟像极了吴母,样貌神情举手投足分毫不差。
欢愉的客筵终于在喧闹中散去,夜深人静,我们围坐在火笼边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梓茹紧紧拉住妈妈的手,嘘寒问暖与父母尽情宣泄这离别之情。
梓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她给她父亲买了一部新手机和一部高频收音机,给老人来打发无聊的时光;还给父母每人买了一套波司登品牌羽绒服,真是体贴入微呀!都说闺女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此话不假呀!
为了给梓茹和她的家人一个惊喜,我也从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掏出了一份薄礼:两条黑石林牌的云烟(我知道吴父嗜烟)和两盒脑白金(是专门送给吴母的)。
雄鸡一唱天下白,围炉夜话却方兴未艾在袅袅升起的炊烟中不知疲倦的延续着
日上三竿,我才懒洋洋的起床,一时内急,便匆匆往屋后的茅厕急步走去。
我刚刚拐过屋角, “嘤嘤嘤”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妇人悲切的哭泣声,由远及近,我听得分明心头一震,赶紧放慢脚步四处张望。
在离茅厕不远处的坡沿边一棵马尾松下蜷缩着一个人,我几步上前定睛一看,哎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梓茹的母亲,众人口中的“呆子”。
她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啼哭她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会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犯病了刻不容缓,得赶紧告诉梓茹去,“梓茹梓茹!”我折转身回屋大声呼喊。
“咋啦这么大声咋呼的!”梓茹身上穿着碎花围裙手执锅铲,闻声跑出屋外,她正在厨房做饭呢!中午她豫北的舅奶和舅爷还要来家里吃酒,她不但要做早饭还要张罗中午的这桌客饭呢!
“梓茹你妈好像犯病了!正在屋后松树下痛哭着呢!快去看看吧!”我急切地告诉她。
“啊!什么”梓茹大惊失色,手里的锅铲滑落在地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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