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引起朝廷的注意,好让朝廷派人追查此事,而他们早就计划好将线索一路指向了吕延会。他俩都是平州人,在投玄甲军之前都是受吕延会所害逃离家乡,他们位卑职低无力对抗吕延会,因而就选择这种方式来揭露吕延会的阴谋!”
“除夕血案就算结案了,朕需要知道那些银两的去向。”
“是,吕延会不过是州牧,能在数年时间内贪墨如此巨额的石料,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只怕是做不到的,石料交割、银两结算都是一直都是户部掌管。”陵王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看梁帝的反应。梁帝似乎鼓励了一句“不管是谁,不要冤枉好人,也绝对不要放过幕后之人,一定要给朕查清楚!”
“儿臣遵旨!”
走出勤政殿,林堃问道:“陵王殿下这会去大理寺么?”
陵王摆了摆手“本王还要去内宫给母妃请安,大理寺先提审吕延会吧”,说罢也不理会林堃径直离开了。
目送陵王离开,木晋说道:“此案牵涉到了户部,东宫那边只怕会有阻碍的。”
“若此案到此为止还尚可,就怕再牵连出更多的人和事,那时你我可就更难了.......”林堃叹气。
相对于陵王的闲适,太子府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太子此刻正在书房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额头微微出汗,焦虑地坐立不安。
“殿下,喝点参汤吧,我刚熬好的。”太子妃将一盏汤碗放在桌上,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怎么有心情喝汤!宫里究竟是什么消息还不知道呢!”
“可.......”
“殿下!”
太子府家老轻轻推开门,低头走了进来“宫里传来消息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
“陵王已于几日前回京,吕延会已经成为大理寺阶下囚,今日陵王已经入宫觐见了,听说皇上已经准许陵王审问吕延会彻查采石案。”
太子的脸色从焦虑时的红润霎时变成雪白的过程被太子妃清楚的看在眼里“殿下!”
“这......这可如何是好?吕延会要是招架不住招了,本宫就......就.......”
“殿下!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曦茹,你有办法?”
“殿下,吕延会此人的嘴可牢?是否能扛得住审问?”
“这......”
“回禀太子妃,老奴同吕延会打了多年交道了,此人贪墨石料、欺上瞒下的功夫是上乘,可论起品格却是下下乘。”
“当初太子用他也是看在他坐镇平州的份上,如今之际只有丢车保帅!”太子妃坚定的说道,“殿下不用担忧,尽早除掉吕延会才能保证不牵连到殿下,军方有臣妾母家在,殿下大可放心!”
离开月余再回到京城,宣韶宁是带着功劳回来的,当初一时激情承诺要去招兵估计是没有人相信他能完成,此刻站在豫王府前宣韶宁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立功而激动不已,反而有一丝忧虑潜藏在心里某个位置,就像是感觉到痒,却怎么都搔不到对的地方。
“回禀豫王,此次从平州共招募到了两万青壮年!”
“做得好!我决定择日进宫一方面替你请功,一方面向父皇告辞出京。”
“多谢豫王厚爱,不过末将还是觉得请功就免了吧,毕竟末将杀了朝廷命官,能功过相抵已经是万幸了。”
“说到吕延会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你也会牵涉其中,不过好在陵王并没有将你杀了张十三的事儿禀告父皇,如今他倒是全力追查采石场贪污案了。”
“殿下......”
看见豫王眼神炽热地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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