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老梁帝高高在上,身旁站着老內侍;陵王和言狄、林堃、木晋分列在两侧。
“云睿啊,此番查案可有结果了?”
“回禀父皇:除夕血案儿臣已基本查清了,董必和李晌根本就是自杀的!”
老梁帝挑动了两道花白的眉毛“这如何解释啊?”
“在这点上,还是交由大理寺来说明吧!”
陵王话毕,木晋站出列恭敬地说道:“回禀陛下,当日在现场勘查时,犬子和言校尉发现了院子中雪地里留下的可疑印记,同时也发现其中一具尸体胸口的伤口上有明显的水渍,因而在搜索了客栈并审问了店主夫妇之后在夫妇二人的杂物室发现了已经分成三个部件的格槽,将几个零件进行组合之后果然是一件完整的用来锻造的格槽,而这件格槽是在案发前一天由死者送给店主的。”
“什么?什么?朕是越听越糊涂了!”梁帝有些嗔怒。
“陛下,格槽用于锻造的最为常见的就是刀剑,而除夕前几日正好是京城下大雪,董必原先就是一位手艺不错的锻造铁匠,两人利用滴水成冰锻造了一把刀剑,董必用这把冰刀杀害并肢解了李晌,然后自己用冰刀砍断了自己的一条腿,应该是太过疼痛或是冰刀出现了断裂,他并没有继续自残,而是选择捅进胸膛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就解释了房间从内部锁住,完全没有从外部进入的迹象;同时在现场及周边也找不到凶器,董必胸口以及背部下留下的一滩水渍,院子里留下的那个可疑的印迹这所有的一切了。”
梁帝颇为惊讶“照你这么说来确实算是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他们要摆这么个局来自杀?究竟目的何在?”
“父皇,至于原因就由儿臣来解释吧。儿臣在查案的时候发现两人原先是隶属于玄甲军的,在父皇决定成立太子属军的时候两人才来到了平安军。就在除夕前几日,两人故意装作喝酒斗殴触犯军规被关禁闭的时候来了一招偷梁换柱,偷跑出了军营来到了京城,完成了之前木大人所说的一切计划。儿臣在翻查他们留下的物件的时候发现了平州、登州州牧吕延会的画像,因而儿臣赶赴了平州,在查案之前却意外发现吕延会设局对付四哥派往平州招募兵士的校尉以及意欲镇压采石场出现的动乱,动乱的源头就是克扣工钱。儿臣在查阅账目时发现吕延会谎报石料数额,贪墨的石料被其转手给一个商人,而那商人将贩卖石料的九成银两交给吕延会!”
“什么!”梁帝怒而站起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私相贩卖石料!你可查实了?”
“回禀父皇,人证物证俱在,两本账目已经送至大理寺,而吕延会和吴大年也已经关押在大理寺牢房中。”
“那你可搜查到贪墨的银两?”
“这个......儿臣在搜查吕延会府邸和吴大年的宅邸之后并未发现账本所记述的银两,倒是在吴大年的家里找到了吴氏交易的账本,所记载数目倒是同吕延会贪墨的石料数目不差,根据账本,吕延会将所贪墨的银两几乎都交给了一个家老!”
“什么家老?”
“这个儿臣还未查清。”
“必须查清银两的去向!云睿此行收获颇丰,也是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实乃儿臣之幸!”
“林堃!”
“臣在!”
“立即审问吕延会,并会同刑部量刑,一定要他如实招供,只要不死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林堃虽有迟疑但还是应允。
“一定给朕查清楚了银两的去向,还有,他背后有没人指使!云睿,这件案子还是由你负责!”
“是!儿臣遵命!不过,父皇,除夕血案儿臣还没有说完。”
“那就继续吧。”
“儿臣认为他俩在除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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