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和虞可娉商议好的,二人暗想此人家中不知有没什么帮手同党、机关埋伏,在此地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凶险,若能将他哄到外头,引在无人处把他制服审问当是不难,是以杜撰出这等话来。
李神医见他的在情在理,又听他一口一个神医叫着,态度十分恳切,完全不见任何歹意,却也信了七八分,可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一丝疑虑,他沉吟片刻,道“那兄妹二人虽然刻薄,但医者父母心,咱们行诊之人,总不成见死不救,我便再去一趟,两位先在此宽坐,我回内屋简略收拾便来。”起身离了客厅。
过了一盏茶功夫,李神医笑吟吟地走回,身后却跟着那开门的厮,娄虞见他并未身背药箱,均颇感诧异,李神医道“我这里有副增气补血的草药,正好可以拿给病人服用,只需熬制一炷香便好。先前仆不知二位远道而来,只用些粗茶招待贵客,实在过于怠慢,我家有上等的地番茶,这便让他去换来,咱们喝好了茶,正好一起带着草药上路。”吩咐厮将几上杯盘撤下。
不大一会,厮重又端出一壶茶上来,李神医亲自斟了两杯,果然香气四溢,不同之前的茶味嗅苦。李神医道“这是湘江地的安化番茶,别具一格,请二位尝尝。”娄之英端起茶杯,见汤色橙黄,香气纯正,确是佳品,只是香气中隐隐带有一丝茉莉之味,那可不大对头,急忙向虞可娉使了眼色,放下茶杯道“此茶的是上品,只是子粗人一个,饮茶只为解渴,须等热茶凉了大口来喝才最过瘾。”虞可娉则将茶略微沾唇,旋即也放在了桌上。
李神医脸上微微变色,随口打了个哈哈,道“二位再等片刻,我去看看草药好了没有。”再度出了客厅。
娄之英道“娉妹,茶水有些古怪,这人只怕已识破了咱们的意,此地不宜久待,先走再。”二人刚起身来到门口,忽听隆隆声响,不知什么重物落在了厅门之后,娄之英大急,双掌一挥,厅口木门被他掌力震碎,露出外面好大一块铁板来。娄之英掌力再催,双手重重击在铁板之上,只听的咚咚声响,铁板却纹丝不动,二人情知不妙,虞可娉道“走窗户。”话音未落,窗沿格楞楞巨响,一排铁栏杆应声落下,嵌进窗台之中。
娄之英暗叫糟糕,这人家中居然设有这等埋伏,看来远非一般神棍,不知在菠莲宗任了何等高职。他二人身上没什么神兵利刃,只虞可娉身背了一柄普通腰刀,忙抽出来,在栏杆处连斩数下,直砍得铁栏杆斑痕累累,却半点用处也无,娄之英接过短刀,又刺在门口铁板之上,可也只刺进去了半寸,他催动真力,却再难往前一步,突然吧嗒一声,腰刀被他内力压迫,已折成了两段。
只听窗外有人哈哈大笑道“这铁门铁窗都是用上等的精铁打造,铁门更是厚及半尺,哪里这么容易刺穿四周墙面皆是大理岩石所筑,你便有通天神力,这下也插翅难逃了。”正是李神医的声音。
娄之英掷出断刀,将窗棱击破,见李神医正得意的望着自己,强压住心中怒火道“我们是来请你去诊病的,并无歹意,神医此举何故”
李神医道“姓娄的,你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七尊者的没错,你们两个鬼头诡计多端,最擅作伪,那两盏茶居然被你识破,害的老子第一次在家中动用机关,真是可恶至极”
只听有人接口道“我早这贼是什么再世仲景的门下,你想用麻药哄他上当,只怕不能如愿,现下多好,来个瓮中捉鳖,岂不美哉”娄之英侧身去看,见又有两人来到窗外,其中一人身穿紫袍,一张面皮也是红里透紫,满头满脸半根毛发也无,下唇却有两根獠牙上翻在外,瞧来甚是渗人,正是菠莲宗的七尊者广剑凉。
娄之英登时心中雪亮,原来广剑凉正在李家,这位七尊者和自己朝面多次,更曾比武交手,适才李神医起疑回到里屋,此人定是和他明了。自己几次破坏菠莲宗的“好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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