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是真的喽?”
靳佩弦的眼里闪出森冷而又破碎的光芒来,紧紧凝住云扶,“你真的跟……”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举到半空。
像是要砸云扶,却也好像只是一个徒劳的宣泄。
三太太却惊得上前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靳佩弦,“佩弦,使不得啊!”
云扶却没躲,扬头冷笑,“想打我?你也得想想你凭什么!靳佩弦,我不是你的谁,别说你没资格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更是你高攀不起的!”
“我现在真是庆幸我没屈从于你们家定的那个婚约,没嫁给你去!要不然,我今天还指不定落到什么下场!”
三太太回身望住云扶,“云姑娘!我请你少说一句吧!你跟小封的事,你是可以不在乎,可是佩弦他终究没你那么洒脱!”
云扶便笑了,退后一步,斜坐在沙发扶手上。
“三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暗指我水性杨花,又或者是不守妇道么?”
三太太闭了闭眼,“对不住,我方才有些着急了。云姑娘,我只是说,你是留过洋、见过大世面的;我呢,终究是老派儿的人,对你们的那些自由啊、平等啊、开放啊……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云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三太太只推着靳佩弦,“佩弦啊,先穿好衣裳。咱们先下楼去,算我求你了。”
靳佩弦仗着身高,视线掠过三太太头郑雪怀出大帅府去了,那么他坐得如此稳当,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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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云扶需要继续保持“心虚”,且因昨儿在大帅府大闹了这一场,本也不想留在这儿,这便叫车,早早就要去温庐。
车子开过来,却只见司机,没看见封百里。
这虽说符合云扶之前对封百里的“冷淡”。
但是,问题是,云扶没说这戏已经演完了呀。
按着戏码的推进,昨儿她跟封百里的事儿才被揭开,靳佩弦跟她大闹了那么一场,那么今早上封百里是应该牵心挂肚地出现,隐忍地想知道她昨天过得好不好的。
封百里怎么这么快就主动退场了呢?
云扶在车边儿还故意磨蹭了一会儿,以为封百里能来。可是半晌,却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云扶只好放弃等待,上车。
上车坐好,云扶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儿见封营长了么?”
素常这车子都是封百里管理着,该保养的、该修理、该安检的,都是封百里带着司机一起办的。
司机摇头,“没啊,没见着封营长。往常封营长早上都陪我一起启动车子,他要亲自检查车子情况,确定万无一失,才准我开出来接少帅和您。可是今早上却没见他……我打电话到他营房去请示可否出车,却没人接。”
云扶心下一跳,“那昨天呢?昨天你见着他没有?”
司机想了想,“昨天上午还远远看见个影儿,到中午以后就再没见着过了。”
云扶猛地一拍司机的后座,“停车!”
汽车刚要驶出大帅府的大门,司机闻言冷不丁一脚急刹车踩下去,汽车都打了个大大的趔趄。
司机忙问,“少夫人,怎么了?”
云扶顾不上回答司机,推门下车,“先回车库吧,等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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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下了车就直奔西洋楼。
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断在脑海中盘旋,凝聚。
郑雪怀的办公室果然亮着灯。
这个时间还不到上班的钟点。
云扶直奔楼上,冷冷盯住夏之时,用目光将夏之时逼退,她上前用力砸郑雪怀的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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