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来辛苦,何用如此多礼?”
眼前的孙策虽然年幼,却已经快要赶上南鹰的身高,浑若刷漆的双眉下,一双眼睛放射出寒星般的凛然光彩,小小年纪,便已经透出一股剑锋般锐利的逼人气势,瞧得南鹰心中大赞。
“多谢叔父……”感觉到了南鹰的审视目光,孙策似乎有些紧张,他也在悄悄的观察着这位传说中的名将,这是一位连傲视同侪的父亲,也深深折服的当代英雄啊!怎会如此年轻?
南鹰微微一笑,亲自将孙策送至座席,才回到将案后坐定:“贤侄今日来得不巧,这些日子来,本将属下大半精锐都在外各自忙碌,这场接风宴,倒是有些冷清了!”
他伸手一指其余部下,为孙策逐一介绍。
孙策倒是执礼甚恭,令在场作陪的枣祗、李进、司马直等人均是心中甚喜。
“与文台兄一别多日,心中颇为记挂!”南鹰由衷道:“听说他初任长沙太守,便遇到附近几处贼众暴动,本将有心驰援,却是鞭长莫及,真是惭愧!”
“多承叔父动问!”孙策一笑:“其实您的这番话,倒是与父亲有些不谋而合,他听说渤海境内贼患猖獗之时,也是这么感慨的!”
“哈哈哈!”南鹰一怔,不禁笑出声来。自己的地盘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当然是瞒不住孙坚的。可惜孙坚并不知道,这些个所谓贼患,几乎都是由自己一手策划的。
“小侄这一路上行来,却是并未发现渤海有什么异常啊?”孙策问道:“莫非叔父已经成功平定渤海?”
“正是!”南鹰微笑道:“本将现在便可以郑重宣告,渤海全境平定。如今的大事,便是帮助十余万离乡百姓重建家园!”
“叔父果然厉害!”孙策似乎有些失望,他强笑道:“看来侄儿来晚了一步,无缘看到您指挥千军的雄姿了……”
“话不能这么说!本将是一个将军,便不能片刻忘记自己的本份!”南鹰挥手道:“渤海境内虽平,然远有叛军作乱,近有海贼为祸,本将岂能高忱而眠?”
“海贼!”孙策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不瞒叔父,侄儿此次奉父亲之命前来,共有两件事情要办!一是代父问候叔父,并奉上一些家乡特产。第二嘛……”
他吸了一口气道:“父亲希望,小侄能在叔父帐下历练一番,也好早晚受教!”
“文台兄望子成龙啊!”南鹰微吃一惊:“听说长沙境内战事甚急,文台兄为什么不将贤侄留在身边淬炼呢?”
“父亲说了,鹰儿只有离开父母的羽翼,才能一飞冲天!”孙策双目闪闪发亮道:“父亲还说,您是他这一生中最佩服的英雄,只有跟着您,才能学到常胜不败的本事!”
“……本将懂了!就如贤侄所愿,只要你不失望便好!”南鹰心中一动,一口答应下来。能够和吴国奠基人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说不定会在日后为自己带来难以估量的助力……而且,自己即使不能挽救孙坚的性命,也一定要救回孙策的命,这一声叔父叫得……自己突然间感觉到很温暖。
“多谢叔父,啊不对,多谢将军!”孙策毕竟只是少年心性,激动之下再次翻身拜倒。
“对了,长沙战事如何?想必以文台兄之力,定是轻而易举吧?”南鹰心情大好,仍然不忘询问长沙的情况。
“还是将军您了解父亲啊!”孙策傲然一笑:“好教将军知道,父亲不仅已经节节得胜,将区星贼军赶出了长沙,更应庐江太守之请,分兵前去助战!”
“什么?”司马直熟悉朝中定制,忍不住脱口道:“擅自出兵他郡,这可是越界征讨的违制之举啊!”
“死脑筋!”南鹰不以为然道:“身为军人,当以保家卫国为第一要务,管什么越界不越界?难道眼看着身边起火,也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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