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的模样。
颜痕竹进来时,她翻着典籍,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怎么把障眼法撤了?”他有点诧异,锦熙从未显露她真正的模样,这次是吃错药了吗?
锦熙抬头:“没为什么,这样方便。”
“方便你出去?”颜痕竹又问道,他应了锦卿不让锦熙出去的。
锦熙不答,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半晌,她问道:“你可有彼岸花?”
“有。”颜痕竹手中光芒一闪,一株血红的彼岸花出现在锦熙面前,“闻多了不好。”
锦熙接过彼岸花,置于鼻尖:“我也知不好,不过终归好过失眠。”
“你倒是分得清得失。”颜痕竹轻笑道。
锦熙的双眸似看透沧桑,不见混沌:“我自然知道什么对我有利。”
颜痕竹摇头:“可这次也太为难你了。”
“我本来就活不长,也就有了糟蹋自己的理由。”锦熙嘲讽着什么,却也是无奈。
颜痕竹没接话,他愣是把那句“父亲不会让你这么做”收回去,有些关卡还得自己过。
锦熙翻遍书籍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她起身进入药房,差点忘了,她还有一件事没做。
颜痕竹没跟进去,他交待点茕几句,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和魂界的约定谈得差不多了,今天要拟契约,他早已准备好,等着晚上的谈判。
锦熙看着氤氲的水汽,闻着药草的清香,昨晚的事情到底在她心中留了根刺,虽说她不像其他女子看重清白,可这般被强迫着给了人,心中如何好受。那人还扔下一句抱歉,什么解释都没有,这叫她如何?
“呵,独孤悸。”
她仰头喝完药,不顾锦卿的命令,直接去找独孤悸,这事总得有个解释。
独孤悸指挥着人马打完一场胜仗,和陌韩烨说了一声,连宴会也不参加,直接回到房间。
早晨锦熙说话时,他的呆滞是有理由的。当年他成为堕仙,本以为和别人没什么区别,却不想到头来会害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不知怎么才能把真相说出口,于是他逃了,只说了一句抱歉,其他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锦熙等着独孤悸回来,冷冷地看着他:“解释。”
独孤悸默默地设下结界,还只是那一句“抱歉”。
锦熙揪住独孤悸的衣服:“嗯?抱歉?我不接受。”
“我……”独孤悸突然抱住锦熙,“不接受也没事,你我也不会有交集了。”
“呵。”锦熙冷笑,“懦夫。”
独孤悸反应变得激烈:“我不是,我只是不想害死你。”
“嗯?”锦熙继续笑着,捏着独孤悸的下巴,“为什么?”
“我是堕仙啊!”独孤悸松开抱着锦熙的手,将她推开。
克父,克母,克妻……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天煞孤星。
“接着呢?”锦熙明白了一切,堕仙与旁人不同之处或许指的就是这个地方。
“远离我。”独孤悸干脆地说道。
锦熙反手将他压在床上:“是吗?惹了我,就别想着善始善终。”
独孤悸的眸色变得深沉:“你要嫁给我?”
“这件事你就死心吧,家父不会同意。”锦熙立刻否定了这件事,“不过等一些事了了,我会离开锦家,届时一切如你所愿。”
独孤悸摸摸锦熙的白发,郑重地应道:“好。”
锦熙笑了笑,回到颜家。
无人察觉到她出去,但她此刻灵魂似火灼烧,呼吸也不顺畅。她随意含了片薄荷叶,打起精神配药。
点朱出现,将搜集到的情报给锦熙,然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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