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之战,故这次再被选中。
原本因戎一昶品阶和资历,他没有发作,但连日的窝囊气实在受不得,这便忍不住了。
好吧,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站了出来,大多是同样的语气。
“戎将军,两军交战,不去探查敌情,不攻取敌军城池,天天呆在营帐中,晚上还要准时休息,这算什么?是北征吗?”。
“马谡失街亭是因其纸上谈兵,只知兵法条文,而不知兵法精髓所在,那我们呢?就因马谡上山扎营,我们就都得呆在山下?呆在山下也就罢了,为什么不去攻打敌人?”。
“当初,鞑靼军蠢蠢欲动,意欲南下攻我大明,朝廷这才派兵北上御敌,谁知我们到了北漠,倒开始耗起来了……这样下去,与乌龟……蛋有何区别?”。
……
一旦放开,大多将领越说越来气。对戎一昶的不满,已非常明显:为将者,不谋战事,而只蜷缩在营中,算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当中,唯独有两类人没有表态:除戎一昶旧部外,剩下的,就是身为副将的林宗武,及英勇千户所的正副千户。
戎一昶的威信受到挑战,气不打一处来,本打算大声呵斥一顿,后来见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多,也只得默默忍了这口气。
武将不同于文官,一旦闹起事来,后果不堪设想。戎一昶初次率兵出战,他不想去挑战那个后果。
“诸位,稍安勿躁,请戎将军说话”。
见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林宗武便上前道:“或许,戎将军另有部署,大家不要误解”。
嗯,另有部署?误解?
如此一说,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在等待着这个所谓的‘另有部署’。
戎一昶似笑非笑,下意识整整衣袖,清清嗓子,开始说话了。
“诸位将军的心情,可以理解,本将乃此次北征主将,深受朝廷重托,岂能误了战事?受命以来,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戎一昶的语气平缓许多,全无之前的那种不悦之色,他继续说道:“北方战事极为复杂:地形复杂、气候复杂、兵力部署困难,好在经过连日以来探查,总算有了应敌之策”。
应敌之策?
众人纷纷上前,等着这个所谓的‘计策’。
这一点,连站在一旁的林宗武都没有想到:戎一昶,如何突然就有了主意?
“诸位,经本将派人多次对黄沙城一带的地形探查,本将决定:明日清晨发起对西沙城的进攻,拿下西沙城后,再攻取东沙城”。
众目睽睽之下,戎一昶竟语出惊人:“至于是否攻打黄沙镇,就要看朝廷新的旨意了”。
末了,他刻意说了一句:“明日,驻军大营留守五千兵马,其余兵力全部出战,直奔西沙城”。
众所周知,所谓的西沙城、东沙城,就是黄沙镇西南、东南方向的两处辅助城池,两座城池分别驻兵一万左右。
朝廷北征兵力总共两万之余,若留守五千人,真正参战的兵力也就一万五千左右。而无论西沙、东沙两座城池,皆有坚固的城墙,甚至炮台、箭楼等,如此兵力,攻城是没有把握的。
北上之时,朝廷大军并未带多少辎重攻城设备,当地守军准备也不充分,无形当中,更降低了攻城的胜算。
西沙城东侧便是东沙城,北侧更有黄沙镇,一旦朝廷大军开始攻城,其他两处的敌军,完全可派兵来增援。
届时,朝廷大军面临的是:腹背受敌,寡不敌众。
不用说,戎一昶的这个‘应敌之策’,众人又是一阵疑问,连连摇头。
这他么不是去送死吗?
若说戎一昶之前是‘乌龟蜷缩’战术,那么此次鲁莽攻城,便是‘鸡蛋砸石头’,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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